说着温长清朝白玉安笑道:“别说,他瞧着倒有几分像你,秀气的很,也不饮酒,就笑盈盈在一边坐着。”
“跟他说话他才应,不跟他说话就一直不开口了。”
他又靠近了白玉安的身边,凑过脸来好奇道:“玉安问他做什么?”
“不过那日我倒瞧见了他老是在看你,难不成你们之前认识?”
温长清自来动作没忌讳,这会儿肩膀已靠在了白玉安的肩膀上了。
白玉安微微退了退,看向了温长清:“倒算不上认识,老家有些近罢了。”
说着又问道:“你表兄是怎么认识他的?”
温长清点点头这才道:“你还未来的时候,我们在听雨轩等的时候我问过。”
“云德说是在礼部报道出来的时候碰见的,因为当时龚玉书身边好似还带了个男子摔倒了,我表兄看龚玉书拉不起人就过去帮忙。”
“那男子脑子是个傻的,我表兄想着帮人帮到底,就帮忙给送回去。”
说着温长清看向白玉安叹息一声:“听我表兄说那龚玉书也是个可怜的,只身带着傻了的哥哥来京城,银钱也被抢光了,租的小院看起来也破烂。”
“听说他自小父母亡故,老家又发大水,身边只有他那傻了的大哥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我表兄就动了恻隐之心,时不时过去接济,一来二往就要好了。”
“上回在听雨轩,我表兄就带着他一起来,你没来的时候我们说起了你,他当时还问了你的事好几句,结果他才说他竟然也是来赶考的。”
“当时我表兄也惊了,之前竟没听他说过。”
白玉安手上微微一顿,又点点头:“这样……”
温长清也有些可怜人,又叹气道:“那日你可瞧见他身上的那身衣裳了?”
“粗布料子,人也瘦的很,这般境遇竟然还能考中举人,实属不易了。”
白玉安看向书架整理着,又嗯了一声。
温长清看白玉安忽然不说了,不解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白玉安笑了下:“好似已没什么好说的。”
温长清倒是一怔。
这话是说那龚玉书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这会儿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