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便道:“沈首辅不愿见下官,定然是下官得罪了沈首辅,今日下官过来请罪。”
沈珏冷哼,这白玉安这时倒打起马虎来了。
她害怕得罪了他?
真算起来,早得罪了个干净。
他冷冷道:“抬起头来。”
白玉安一顿,随即抬头看向沈珏。
两人目光对上,沈珏从白玉安的眼里看到了惶惶,白玉安只从沈珏眼里看到了深不可测。
沈珏瞧着白玉安,目光冷清:“白大人既然来请罪,本官倒是好奇,白大人想怎样请罪?”
白玉安看沈珏这态度不明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确定沈珏到底知不知道。
她怔怔道:“沈首辅想要下官怎样请罪?”
沈珏便冷笑:“看来白大人还是不诚心,既不诚心,又何必来我这一趟?”
白玉安脸色白了白,看向沈珏:“下官今日来自然是诚心。”
“下官今日过来,便是将性命奉上来的,只求沈首辅能饶过家里人。”
说着白玉安弯腰在地上一叩:“下官自知犯了重罪,任凭处置,只是家里人无辜,求沈首辅能网开一面。”
那背脊压的很低,叩跪在地上,求人也是这般端正。
明明她能知道还有另一种方法的。
她就是不愿。
也是。
白玉安即便如此也不愿亲近他,心里也没有过别的心思。
倒是白玉安的脾性。
白玉安身下的地毯早已经被打湿,落下了深色的痕迹,沈珏淡淡瞧着地上的白玉安半晌。
看着她洁白光滑的后颈,看着那略显风流的腰际,那束在腰上的白色腰带,那落在地毯上的双鱼玉扣,那垂下来的顺滑柔软的长发。
此刻在沈珏的眼里,早已是别样风景。
懒懒的换了个姿势,沈珏淡淡道:“白大人不若先抬起头来说话?”
白玉安怔怔,还是听话的又抬了头。
她对上沈珏冷漠的眼睛,心里已跌倒谷底。
沈珏便看着白玉安挑眉:“白大人过来说话吧。”
白玉安一顿,看向沈珏,不明白沈珏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