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便看着顾君九:“我若是日日逼着你读书,日日逼着你吃甜糕,你会欢喜么?”
顾君九不由想起在家中,被父亲逼着跟着先生读书的场景,忙摇头:“那自然不愿。”
“一读书我就想睡觉。”
白玉安深深看着顾君九:“顾公子,我平生最厌恶的便是禁断之情,我身为男子,历来只会心悦女子。”
“若有谁逼着我接受那等禁断,与逼着顾公子每日读书何异?那我也宁愿去死了。”
“我与沈首辅不过因着我老师才有些相交,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顾君九听了白玉安的话脸色一白,愣愣看着白玉安:“那之前白大人脖子上的咬痕是怎么回事?”
“那个我绝对不可能看错……”
指尖轻微的打在白瓷在,白玉安微微闲适的靠在椅扶手上,看向顾君九笑了下:“所以顾公子就万分确定那个人是沈首辅?”
顾君九看着白玉安脸上的笑意,又见人歪歪靠着,宽袖压在那手臂下,身后的发丝微微垂了几缕下来,那指尖茶盏里的茶雾缭缭,将人衬的如在仙境里,看得顾君九心里一突。
他不由身子微微前倾了些,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人,他问:“那那个人是谁?”
白玉安看着凑过来的顾君九,清淡眸子对上顾君九的眼睛淡淡道:“顾公子猜不出来么?”
顾君九一愣,迷在白玉安的眸子里半天回不了神,怔怔摇了摇头。
白玉安看着顾君九的眸子不动,继续道:“我厌恶男子间的断袖之情,自然也厌恶男子怀着那般心思靠近我。”
“我身边这些年也只有我的侍女阿桃一人,顾公子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么?”
白玉安的话如雨幕里的一道惊雷,惊的顾君九一瞬间就回了神。
他坐直的身子不由看向站在旁边的阿桃。
虽说阿桃长相还算清秀,但白玉安谪仙似的人,夜里抱着阿桃睡,无论他怎么想,都想象不出那是什么画面。
况且阿桃的身形瞧着还比白玉安要壮些,再说了,阿桃一个女子,竟这般厉害,还敢咬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