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珏重新夹了块鱼肉放在白玉安唇边:“玉安,先用了饭再说。”
白玉安本不是个急性子,但沈珏这般避重就轻的话,还是叫她心底急切,根本没有心思用饭。
她捏上沈珏的袖子:“沈珏,我只想好好呆在翰林,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沈珏眼神沉沉,看着白玉安不说话,筷子却碰到了白玉安的唇上。
白玉安看着送到唇上的鱼肉,咬咬牙,不情不愿的张了口,才刚一咽下就又朝着沈珏道:“沈珏,我无凭无故来内阁,外头人会怎么想?”
“再说内阁事务我从未做……”
沈珏还不等白玉安说完,又不紧不慢的将一块冬笋塞到了白玉安的嘴里。
他冷淡眉目看了白玉安一眼,手指摩挲着那柔软的腰肢:“此事玉安不必再说。”
“要么玉安留在家中养病,要么留在内阁跟在我身边。”
沈珏的语气坚决,叫白玉安怔怔生出股无力。
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事情会变成这样。
在沈珏面前半分道理也讲不通。
她倒是宁愿沈珏让她一人获罪,倒叫她洒脱些。
这身份隐瞒到现在,她已是早已累了。
她根本不敢想,要是家里父亲知道了她是女子后的反应。
沈珏看白玉安怔怔低头看着地面不说话,一筷一筷的喂着。
白玉安身子弱又喜逞能,娇气的身子又偏偏清正,来京城里别的进士早就私囊鼓起,她却清贫的两袖清风,住个破院子,就一个老妈子伺候着,粗茶淡饭,她倒还自在。
但白玉安分明是要精细东西养着的,不然沈珏总觉得委屈了人。
白玉安心情抑闷,吃了几筷不愿吃,别过头生闷气似的,死死闭着唇,也不说话,也不张口。
又是在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