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古怪,从小用饭时,在席间都不许说话。
他一家之主不开口,下头谁要先开口了,必然挨一记眼刀子。
白玉安虽然也怕,但好歹敢忤逆,父亲也有些纵容,每回也没怎么怪过她。
白玉安知道,也只能自己说些话热络气氛,不然一场饭用的冷冰冰的。
白同春看着白玉安那笑眯眯的脸,眼里的严肃退了退,难得露了些笑意:“今日看你回来纵着你,待会儿我问你话,你要不说实话,可要挨家法。”
白玉安虽然自小被捧着,但因为偷懒挨的家法也不少,导致现在白玉安现在这年纪了,从父亲口中听了家法还是觉得有些腿软。
但又一想自己在京城里好似也没做什么,再说这么远,父亲哪能知道。
她满脸笑意的应着,又起身讨好的给父亲夹菜。
白同春看着白玉安还给自己夹菜,脸上笑了起来。
白同春一笑,桌子上的气氛顿时就没那么冷了。
二姐夫萧子良朝着白玉安问道:“玉安,在京城当官的感觉如何?可见到过圣上?”
白玉安笑道:“还好,伴君如伴虎,事事小心着,还不如在家里自在。”
白玉安这话一落下,白同春就不悦的向白玉安:“为人臣,敬于君,那是你的本分。”
“这都受不了,还读什么书,做什么官。”
“那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整日无所事事,败坏门风,那倒不用提心吊胆,你怎么不做去?”
总是这样。
白玉安哑了口,她要有本事做那纨绔子弟,估计也做不了两年就被打死了。
她愣了愣,知道父亲的脾气,不能斗嘴,自忍着不说话。
席上的人也自动哑了口,这关口谁敢开口。
旁边的李氏看不下去,瞪了白同春一眼:“四郎今日刚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