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现在的身子不好,这回八成是气的狠了。”
“听母亲说父亲打完你就晕倒了,心里也是难受的。”
白玉安歪着头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灌入喉咙,口腔里的干涩消减许多,就连身上也舒畅了。
白玉安又饮了两口,满足的闭上眼。
白络珠替白玉安擦了那嘴角流下去的茶水,哑声道:“这是你以前最爱喝的桔花茶,每年我都为你做些,在京城里可喝不着这味道。”
白玉安点点头:“等伤好了,三姐给我带一些吧,我拿些回京。”
白络珠将茶盏放到一边:“早给你准备好了。”
白玉安又想起一事,问道:“姐夫可还去赌钱了?”
白络珠低声道:“这些天也是怪了,往先去扬江,没个两三天不回的,前两天又去了一次,结果当天就回来,这几天也没发疯了,老老实实守铺子去了。”
白玉安微微安了心,又对三姐道:“要是往后姐夫还动手,三姐回了娘家就不回了,将这事闹大了,让大家来评理就是。”
白络珠噗嗤笑了下:“你倒是还操心我,自己就成了这模样。”
“别的你也别想,你是做大官的,不用费心这些宅院的事,安安心心养好伤回京吧。”
“你瞧瞧你才回来几天?挨了两次打了,再待下去,我都怕你出事。”
白玉安亦无奈,本来就打算走了的,还是失算了,她没想道堂兄这样恨她。
一直趴着白玉安感觉身上都要僵了,只是那腿一蹬,后背就疼的厉害,疼的白玉安一下子冷汗就冒出来,低叫了一声。
白络珠连忙起身握住白玉安的手道:“你快别动,你背上盖着那薄毯这两天染红了好几条,不盖着又怕你冷着了,盖着摩擦到了伤口你又疼。”
“你要想好受些,且再忍两天。”
说着白络珠眼里又带了泪:“可惜了那好皮肤,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留疤。”
白玉安安慰着:“留疤就留疤吧,能好就是了。”
白络珠却难受。
那天她看了白玉安背上的伤一眼,血肉模糊的,惊心的很,都不知道白玉安是怎么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