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本不欲与父亲多说什么,但现在一听父亲居然要她带上魏含锦一起走,当即转过了头,低低道:“父亲,堂兄说什么你都信不成?”
白同春冷眼看着白玉安:“那你是说你堂兄故意诬陷你了?”
白玉安一哑,随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堂兄也误会了,这其中……”
白玉安话还没说完,白同春就怒声打断了白玉安的话:“误会?什么误会?”
“人家都亲耳听到看到了!”
“皇城脚下寸金寸土的地方,还挨着沈首辅的院子,你怎么住到的?”
“你一个没有根基,才进官场两年的七品编修,你多大的脸面?能与沈首辅挨着住?”
“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是要我将你堂兄叫来对峙,闹的人尽皆知了,你才满意了是不是!”
旁边的李氏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沈首辅?四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白同春站了起来,看着李氏道:“你自问你的好儿子去,看她有没有脸说出口。”
说着白同春又指着白玉安道:“这回你上京,马上从那院子里搬出去!银子不够,我给你拨些银子,这回务必将含锦一起带上去。”
“等你伤好了,成了亲再上京!”
白同春说完,袖子一拂就转身往外走去。
白玉安看着父亲的背影呆了呆,手指头收紧,又垂下眼看着地面发呆。
旁边的李氏看着白同春出去的背影,不由坐到白玉安的身边小声问:“四郎,你同母亲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玉安只是沉默,头埋在枕头间,只闷声道:“没事。”
李氏在旁边问了半天也没让白玉安开口,白络珠在旁边道:“四弟不愿说就算了吧。”
李氏却满脸担心,看着白玉安:“那亲事你可有法子?”
白玉安这才露了半张脸出来,看着母亲,嗓音沙哑:“母亲有法子么?”
李氏脸上全是心焦:“今天我去你二姨妈那儿一趟,看看能不能说服含锦不嫁。”
白玉安嗯了一声,又没了话。
白络珠在旁边听不明白,朝着李氏问道:“母亲不喜欢含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