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在马车上昏了多少天,连伤口都愈合了么……
可也不至于连疤痕都摸不到。
只是现下白玉安来不及想这些,她只在想怎么离开这里。
好不容易在两个嬷嬷的注视下,白玉安慢吞吞的洗完了,又不愿那嬷嬷来擦身体,背着身让那两嬷嬷先出去。
这些个家里娇惯出来的小姐最是娇气,两个嬷嬷对看一眼,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强迫人,想着反正也逃不出去,就走到了屏风外面。
白玉安从浴桶里出来,边擦身上的水珠边走到挂画前,将挂画抬了起来,想着里头会不会有道暗门,或者窗户之类的。
两边挂画后面都是墙壁,那最中间的一面墙,白玉安推了推,好像有些松动,又敲了敲,里头像是空的。
白玉安心里一动,正想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机关,又听屏风后不耐烦的声音:“好了没有。”
白玉安忙退了出来,扯了旁边架子上的衣裳就囫囵穿上出去。
两个嬷嬷看着出来的白玉安身上穿的衣裳有些乍舌,还没见过谁能自己将衣裳穿的这么不规整的。
一个嬷嬷严肃的看着白玉安问:“你不会穿衣?”
白玉安愣了愣,只想着快点出来,衣裳穿成怎样她也没在意。
低头看了看,这里衣本来就不合适,虽说穿的皱了些,也不至于没穿好。
另一个嬷嬷手上拿着一根细条子,也不等白玉安开口,皱眉严肃的对着旁边的一个丫头道:“去拿衣裳过来。”
等那丫头过来,那长脸嬷嬷就端着手,对着白玉安道:“现在自己把这身衣裳穿好。”
白玉安看了看那丫头托盘上的衣裙,她从来没有穿过女子衣裳,根本不会穿。
旁边的嬷嬷看白玉安犹豫,手里的条子忽然朝着白玉安的手背上打去,接着就是钻心的疼。
也不知那条子是什么做的,打在手背上居然没有留印,可却出奇的疼。
严厉的声音响起:“还不赶紧!”
说着白玉安手背上又挨了一条子。
白玉安疼的不行,笨手笨脚去拿衣裳,看着那层层叠叠的薄纱与内衬,暗想着女子衣裳实在太过麻烦。
旁边的嬷嬷看白玉安这不得要领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亲自过来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