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医仔细斟酌了下道:“脉象浮而紧,是风寒外侵,阻遏卫气的脉象。”
“恶寒发热,头身疼痛,是风寒之重之症。”
“加之本是过寒之体,又肝郁气滞,气血运行受阻,气血不通,病症就又重了些。”
说着闻太医思索了一下道:“现今应以祛风散寒为主,再辅以温经通络。”
“悉心调理就能好了,并无大碍。”
沈珏听后看了眼旁边的薛嬷嬷,薛嬷嬷就连忙带着闻太医下去开方子。
闻太医临到出去也没敢看沈首辅怀里的女子一眼,倒有些微微失落。
等薛嬷嬷端着又熬好的药送过来时,看到沈珏还依旧抱着白玉安坐在床沿,微微一顿。
沈珏身上只披了件黑色氅衣,微微躬着身将怀里睡过去的人紧紧搂在怀里。
怀里的人过分娇小了些,在那宽厚的胸膛下,被沈珏两只手臂环着,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几乎看不见她身影。
可薛嬷嬷觉得现在的侯爷不似往日沉稳老练的样子,难得看见了疲惫。
她轻手轻脚过去,小心翼翼道:“侯爷,药熬好了。”
“温度也正好。”
沈珏这才微微抬起了身子,从薛嬷嬷的手里接过药去喂。
只是白玉安唇齿紧闭,勺子送不进去,沈珏就耐心的将勺子放在她唇边一点点喂进去。
只是到底太慢,药碗都快要没了热气,也只喂了半碗而已。
沈珏叹息,轻轻捏着白玉安的下颌,让她微微张开一条缝时,才忙去喂药。
白玉安虽睡着的,但下颌一被捏住就觉得不舒服,头一偏,药汁就落了到了衣襟上。
沈珏叹着,轻轻拍着人小心哄着,等人没动作了才叫薛嬷嬷快喂。
一碗药好不容易见底,薛嬷嬷看着白玉安被弄脏的白色领口,又小声道:“老奴来给白姑娘换衣裳吧。”
沈珏却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下去。
等屋子里的人都走了,沈珏才将白玉安放到床榻上,沉默的弯腰亲自替她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