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珏,后背冒着冷汗,低声道:“下官刚才查看一丝脉搏呼吸也没有,应该真的是走了……”
沈珏的脸色依旧冷峭:“她怎么脸色看起来还是与寻常人一样?”
这常太医也不知道,可他也不敢说不知道,只好思量了下道:“或许是之前喝的补血的方子还养着血,面色这才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说着常太医小心看了沈珏一眼,又想到刚才外面甄氏对他说的话,小心翼翼道:“沈首辅,人已经死了,还是早些安葬的好啊。”
沈珏的脸色一沉,摆摆手,让常太医退了下去。
人死了血就干了,哪还能养血,沈珏没空与这蠢货多话,沉着脸思量。
常太医身上冒了一层虚汗,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连忙退了出去。
出到外面,甄氏拉住他问:“怎么说?”
常太医擦着汗:“下官劝了沈首辅了,可是沈首辅什么也没说,只让下官退了出去。”
甄氏松了手指,松了手让太医退了出去。
她轻声往屋子内走,透过屏风看到屏风后坐在床头的高大身影,看了几眼,还是轻轻叹息两声走了出去。
出去时正好碰见长松进来,甄氏看着长松往里走的背影,看了一下,又走了出去。
沈珏正握着白玉安的手,长松进来也不敢多看,低着头低声道:“高寒还在巷子里守着,这几天好像都守在隐蔽的巷子里。”
“奴才一直派人跟着他,他也哪都没去,奴才也看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说着长松又道:“要不要奴才将高寒带过来问问?”
沈珏手指打在膝盖上,眉目下沉,看着白玉安的脸。
他低声道:“不必管他了。”
说着他又道:“去叫我母亲进来。”
长松嗯了一声,快速抬眼看了床上的白玉安一眼,又连忙转身退了出去。
那张脸当真一点没变化,真的如睡过去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已经死了。
甄氏很快就从外面进去,进去后还没说话,就听见沈珏的声音:“我打算让她以我妻子的名义安葬她,入侯府的族谱。”
甄氏一愣,看向沈珏:“可你们连婚事都没办。”
沈珏看了眼甄氏:“我不过是知会一下母亲,让母亲去准备丧事。”
其实沈珏不是没想过让白玉安回乡安葬,只是白玉安的丧事在沭阳已办,送回去已是不能大办了。
她还有一日就要成为自己的妻,也已经成了他的人,落在侯府族谱里也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