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觉得自己像是久病病榻的病人,连走路都要人扶着。
她异常坚持的拒绝了,独自往外面走。
虚浮的脚步让白玉安随时有踏空的感觉,就连外头的光线照进来,都让她有些恍惚。
她觉得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了,甚至忘了高寒有几天没有过来了。
她往嘴里送了一口燕窝粥,对着云扇问:“高兄多久没来了?”
云扇站在旁边看了白玉安一眼低声道:“好像两日了。”
白玉安点点头,又埋头喝粥。
用过饭白玉安就觉得不能再整天坐了了。
说不定就是因为她坐久了才会身上没力气。
云扇看白玉安居然跑到灶房里帮她砍柴火,捏着斧头往圆木上砍。
不食人间烟火的雅致的公子模样,砍木头的样子看着着实滑稽。
她连忙跑过去:“公子放下吧,柴火还够的,不用砍。”
况且那点力气,半天也砍不了多少啊。
白玉安支开云扇:“你忙你的去,我就想用用力气。”
再不用力气,白玉安觉得自己就要这么死了。
云扇看着白玉安吃力提着斧头的动作,犹豫一下还是去忙着中午的饭了。
白玉安一砍就是一上午,后背上出了些汗,额头上还落了汗珠,但白玉安觉得人竟然清爽了许多,走路也踏到了实处。
白玉安心里一喜,找到了原因。
中午用过饭去沐了浴,换了身衣裳,白玉安又跑去灶房砍柴。
云扇呆呆看着,看着白玉安挽起袖子,微微张开腿,颇有气势的样子忍不住走过去道:“天正热呢,还是歇会吧。”
她又看向白玉安露在外头白的跟白瓷似的手臂:“也将公子的手弄脏了。”
白玉安觉得神志越来越清醒,朝着云扇笑了下:“我觉得你给我熬的药,还不如我砍一会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