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珏早朝下来,白玉安才不过刚醒。
她的身子莫名疲惫,也更嗜睡了些,就连沈珏早上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沈珏身上还穿着朝服,坐在床沿上抱着白玉安起来,看着她半眯着眼,无精打采的模样就抱着人轻轻拍她的后背。
白玉安枕在沈珏的肩膀上,软绵绵的开口:“头晕。”
沈珏安慰着:“太医说前两月是会头晕,玉安再忍忍,过些日子就好了。”
白玉安就哼了一声,恶心又袭来,心里莫名有些恼意。
沈珏一听白玉安这傲娇的一哼,连忙将人抱在自己腿上,摸着那苍白的脸颊低语认错:“都是我的错。”
“玉安打我出出气?”
那一双半閤的眉眼倦懒疲惫,容色苍白,显然是身上难受的厉害了。
沈珏心疼的不行,也是第一次知道妇人怀身孕会这样难受。
也知道白玉安是体寒太久,怀身孕又要比一般妇人难受一些。
他握住白玉安的手腕,那手腕便软绵绵的拉拢下去,根根细指匀称,却半分力气没有。
这般样子,恐怕后日的大婚都要费些力气。
沈珏不想累着人,大婚虽隆重,但也只需白玉安走一趟就是了。
白玉安没力气搭话,觉得自己一开口就要呕出来,身上又冒了冷汗。
每日早上起来时便是她最难受的。
沈珏瞧着白玉安着模样,叫旁边的丫头将热帕拿来,自己轻轻的将白玉安脸颊上的汗水擦干净。
白玉安闭着眼靠在沈珏的胸膛上,知道他在为自己擦脸擦手,一抬眼,就看到沈珏心疼的眸子。
她心一颤,心头莫名一跳,咬着唇畔默默顺从。
沈珏又拿茶给白玉安净口,事无巨细的照顾她。
夏日里正热,沈珏又叫人端了冰鉴过来,屋子内顿时凉爽了些。
捏了捏白玉安的手心,沈珏端过燕窝粥来喂:“可吃得下?”
白玉安闻着那味道便难受,看了看已经喂到了唇边的勺子,还是强忍着恶心吃了一口。
不过才吃了几口便不行,沈珏忙往白玉安的嘴里塞了一颗酸梅,那股涌上来的干呕才稍稍消减了些。
只是这样始终不是法子,太医的药方也只能一日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