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穆祁言一开口，就惊到夏轻灵。

这个老人是他爷爷？

穆祁言在叫爷爷的时候，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

夏轻灵都被他力道给压到疼起来，她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穆祁言在叫“爷爷”的时候，有一种冷漠到骨子里的味道。

老人的眼睛依旧紧闭，但是很快的，夏轻灵看到他睫毛动了一下，似乎很疲惫。

“爷爷我来看你了。”穆祁言目光阴沉，语调平淡。

一点都没有看到自己爷爷该有的那种感情。

反而更有一种看路边陌生老人，连招呼都懒得打的感觉。

夏轻灵发现，当他在说话的时候，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得不可思议。

肩膀上的重量，让夏轻灵忍不住想要躲开。

可是穆祁言的力量根本不是她能撼动的，所以她只能忍着他的虐待，勉强地站着。

“你老人家一直忧心我的婚事，我今天打算带个女人来看你，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就立刻跟她订婚。”

夏轻灵很想掏掏耳朵，她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叫你不满意，我就立刻订婚？

正常人不是应该说，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或者真那么孝顺，就直接不要好了。

老人睫毛的抖动停止，然后他就睁开眼。

如果刚才老人脸上的疲惫还显而易见，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眼睛里的光亮却带动了脸上的生气。

“小言，难得见你来看我。”老人对于穆祁言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心情波动。

“来看你死了没有。”穆祁言冷淡地说。

“承你吉言，还能撑着。”

“别撑了，快点交出你手中最后的权利，然后安安静静不要碍眼快去死吧。”

“如果你真那么有本事，就战胜活着的我，把整个穆家都踩在你脚下，而不是期待我死了才能拿到权利的王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