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再次被床上的男人再次掀开,率先露出的是强悍赤果的胸膛,黑色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腹部的肌肉跟性感的人鱼线已经达到姜茶在杂志上看到的男模级的水平。
再加上刚才的情事,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散发了出来。
光只是瞧着,便能叫人面红心跳。
姜茶见过这个男人白天的模样,显得内敛许多,是温淡的,深沉的,气度的确不凡。
那是一张俊美如铸的脸,脸如雕刻,棱角分明,明明衣衫不整,却半点无损他高高在上的气势,只可惜那双眼睛过于的冷漠,透着不显山路时的轻蔑跟讥诮。
他慢斯条理的擦拭着手指,淡淡的道,“既然在朕的床上,贵妃又算是什么东西。”
那声音淡漠无情,但一双眼眸却是朝她看了下来。
帝惊鸿看着地上的女人,毫无形象坐着的女人,好看的眉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南诏传言,华家姐妹,皆是人间绝色,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若不是那张脸的确是一等一的美人,就那往地上一坐恨不得抱着火盆的样儿,说是乡野丫头都不为过——
上京第一美人华时初,他了解的华时初,从小就被当成南诏国未来皇后训练的华时初,言行举止比礼仪书本里都要标准的华时初,怎么会允许自己这样毫无姿态的坐在地上。
男人的薄唇掀出极淡的弧度,冷漠而讥诮。
还是说,已经死了做皇后的心?
姜茶看着那坐着的英俊非凡的男人,从她醒来到现在,整整三天的时间,头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
但整整三天了,她还是不明白,这男人究竟是什么干什么?
明明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一张圣旨封她为贵妃的是他,但这三天不断的冷暴力,羞辱她的也是他!
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他想上她的丫鬟就上,特么为什么要在她的床上?!
姜茶怒极,反倒是笑了,“原来我不算什么东西啊,我还以为皇上身患怪疾,行房事时没有人旁观做观众,那物就不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