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她不担心,但是皇帝那儿……
她好像低估了帝惊鸿对华时初的执着了。
帝惊澜低眸瞥她一眼,眸底波光微动,腔调还是平稳,“嗯。”
帝惊墨眉梢高高挑起,他刚听到的那个词,是叫做……不举?
这个烟雨楼的清倌都要含羞带怯才吐得出来的词儿,华大小姐说的可真是好随意。
尤其……当着当事人点出人家不举……
虽然众所周知,他的好九弟心大得跟死人一样可能没心了,但这怎么说都是男人最后的骄傲,他听到了也能跟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
一般活到这种境界,他要自己不是个死人,一睁眼一闭眼他就要随随便便弄死几个或几群人,比如今晚的太尉府。
他可没有兴趣,参与他们之间王位跟女人的战争。
帝惊墨从喉咙里发出些低笑,驭马几步来到他们的马前。
姜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发生的,只见眼前银光一闪,帝惊墨已经拔剑而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在雪夜格外的刺耳。
她只知道她腰肢被男人的手臂牢牢的扣着,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帝惊墨连人带剑摔下了马背,手臂还被划出一道血口子。
他躺在雪地上,半眯着眼,笑得喑哑又轻佻,“兄弟一场,九弟,你下手未免太狠了。”
帝惊澜瞥都懒得瞥他,拉着马绳就走人,淡淡的扔下的一句话,“七哥,你的演技还有很大的磨炼空间。”
姜茶自然知道这出戏是为什么,帝惊鸿让帝惊墨把她带回去,她现在人被帝惊澜带走了,不受点伤根本没法交差过关。
她回过头,看着男人线条冷硬坚毅的下颚,“皇上那里……你没关系吗?”
“你不是应该清楚?”
姜茶囧,她一点都不清楚,古代的大家闺秀不应该是养在深闺么,为什么华时初认识的人好像很多的样子。
她老实的道,“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你现在好像是在跟皇帝抢女人。”
帝惊澜墨眸深处掠过极冷的笑,嗤道,“你不就是知道我爱跟他抢女人,才找上我?”
她一震,这是什么意思?
这俩人有仇?还是情仇?
她心顿时有些拔凉,睁大着眼睛再度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认真,“王爷,我真的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部都不记得了,你能考虑下接受这个设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