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知道内情的谁又不知道,皇帝根本没有打算把华时初送出去的意思。
要不是淮南王昨晚插手,七王爷照样会翻出那些尸体,太尉府跟着会成为第二个丞相府,华时初也会被接回皇宫。
原本就是一条一箭双雕的计策。
但淮南王这句已经送出去的女人——也是看上去的既定事实。
于天下的人看来,华时初从准皇后一落成为新寡,就代表着皇帝已经舍弃她了,哪怕他们青梅竹马数十年。
帝惊鸿重重冷笑,“如果朕不给呢?”
帝惊澜沙哑粗粝的嗓音在鸦雀无声的金銮殿上格外的安静清晰,低低徐徐,“时初昨晚就睡在臣弟的房里,已经不复清白,难道皇兄还想册封她为皇妃?”
他冷峻的眉眼笼着一层没有温度的薄笑,“可即便皇兄不介意,但臣弟作为男人,也该对时初负责,所以如果皇兄执意要将她夺走,不如赐臣弟——死。”
龙椅上坐着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
帝惊鸿从那句“时初昨晚就睡在臣弟的房里”开始,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蔓延出眼眶。
金銮殿上的臣子们见皇帝动了怒火,自然是要站出来说话的。
年轻的礼部尚书站了出来,“淮南王,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华姑娘对皇上一片真情忠贞不二,即便是有些摩擦,她也断断不会同意在拜堂成亲前,跟任何的男子同睡一塌,即便睡了……”
语速放慢,但口气明显变冷变重了,“也多半是被强迫。”
帝惊澜淡笑,“闻尚书的意思是,我强迫时初?”
他这话是对闻尚书说的,但蓄着笑的深眸直直的对上了站在上方的年轻帝王,低低长长的笑,“皇上如果也怀疑,大可传唤时初,当面对峙。”
帝惊鸿当然不会传召华时初。
帝惊澜敢让她说,他就自然有办法让她说该说的话。
何况昨晚他让七王爷带她回去,是她不肯。
…………
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