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大半圈,她也算是在这儿住了一小段时间,没迷路,但还是绕了点路才回到她自己住的院子里。才走到月亮门时,就一眼看到了院子里坐着的男人。
月光幽冷,但光线充足。
他静静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英俊的面容在皎洁的月色下更加的显得冷清,像是在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这是她现在住的院子,但姜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在等她。
她看着那一棵没有开花的,在冬日里甚至是干枯的海棠树。
在想她吧。
或者在很多她不知道的,没有撞见过的夜里,他都曾这样想她。
被一个帝惊澜这样的男人爱,大约是莫大的福分。
再加一个,那只能是灾难。
又扯上帝位之争,灾难变成了牺牲。
姜茶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反倒是退到了一侧,靠在月亮门一旁的墙后。
也许是不想打扰,也许是想知道——
他一个晚上能在这里坐上多长的时间。
站得累了,她就默默的靠墙蹲了下来,望着黑漆漆的夜幕上的那一轮明月。
突然之间想知道,倾国倾城名满天下的华时初,看着两个男人争夺一个看上去处处不如她的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坐在院子里的男人眼睛未曾阖过,蹲在院子外的姜茶最后没熬过瞌睡,在阵阵寒意中小睡了过去。
直到一大早,杏雨和袭香过来伺候她起床洗漱。
袭香长大着嘴巴惊呼道,“华姑娘,您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丫鬟们起得早,天也就有了点要亮起来的意思,但还没亮。
帝惊澜自然听到了她们的声音,下意识的皱眉看了过去。
刚起身,就听到女人大大的一声——
“阿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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