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面积大,院子也不少,女人们虽多,可也是独自一个院子,倒也免了与自己丈夫的其她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尴尬。
云木槿甚是喜欢自己住的沉香院,如今到了夏天,池塘里的莲花都渐渐开放,晚风悠悠,只余满园清香。
春雨手脚勤快,一张嘴又像抹了蜜似的,很快便和明月莲心打成一片。往后几日,云木槿都是在听春雨说太子又去了杜良娣屋里,又临幸了古良媛和柳良媛,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太子来沉香院。
云木槿见此倒是好笑,一面绣着手里的锦帕,一面说道:“你成日里望着门口做什么,殿下若来,咱们好吃好喝供着,若是不来,你着急又有何用?”
见自家主子这不急不躁的模样,心里像被猫爪子挠着一样难受:“小姐,您难道一点不着急?听说府里的李良媛以往最是得殿下喜欢,如今杜良娣一来,府里可就她二人平分春色了。”
云木槿翻看着手里的刺绣,她绣花的技术太差,不比明月从宫里针线房学的那般精湛,闲来无事也只能拿着绣布,打发无聊的日子。见春雨这会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却是忍不住嗔笑道:“瞧你,越说越离谱,一个姑娘家倒是不害臊。”
春雨“哎哟”了一声,一把扯过云木槿手里的绣布,说道:“小姐,您别怪奴婢话多。您不争不抢的性子是好,可太子子嗣尤为重要,如今太后娘娘盼望着抱重孙呢!您若生下皇长孙,将来的日子才好过些。”
云木槿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多年来随遇而安,无欲无求的生活养成了她淡泊宁静性子,即便时过境迁,她做了太子的女人,云木槿依旧不想像其他人那样为了争宠夺利,就把自己弄的头破血流,面目全非。
杜英姿和李良媛的事,她也有所耳闻。以往,燕惊鸿一月最多来两三次后院,可基本都是去了李良媛的院子,如今杜英姿仗着是燕惊鸿表妹便开始在太子府崭露头角,虽然明面上和李良媛笑语相对,然而很多人都知道这两人早就不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