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槿!”杜良娣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指着云木槿,大声说道,“你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妾,你冲我摆什么脸色。”
偏生云木槿此刻也在气头上,这两日正为了父亲入狱的事郁郁寡欢,没想到却遭到杜良娣这般奚落,也不顾得平日的温柔谦和,满面寒霜:“这里是沉香院,你要撒野回你自己院子里去,你有这时间来看我笑话,还不如回去喝你的坐胎药,早早怀个孩子来的紧!”
杜良娣脸色一变,青白交错,扬起手就要朝云木槿扇过去,对面的人丝毫不惧,沉声道:“怎么?还想打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杜良娣恨恨的咬牙,见云木槿面色倔强,心里更是恼火,但又怕此事会传到燕惊鸿耳朵里,还是悻悻收了手。
云木槿冷笑,自然知道杜良娣不敢动手,但此刻她完全没有理会的心情,丢下一句“恕不奉陪”就转身进了屋子。
杜良娣气的牙痒痒,她原本是来看笑话,却让云木槿给教训了一番,偏偏一旁的古良媛看不懂脸色,乐呵呵的说:“姐姐,您瞧云良媛那样子,跟死了人似的。”
杜良娣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就你样子好看!”
古良媛愣住,一头雾水,杜良娣不想搭理她,起身就走。
云木槿这头,等杜良娣和古良媛一走,便是气鼓鼓的坐在明窗前,小声嘀咕:“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落井下石的事,也有只有她做的出来。”
春雨听见后轻笑,安抚她:“不过是个娇纵的大小姐罢了,您别跟她置气,没得气坏了身子。”
云木槿自认为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可她修养再好,也讨厌这种在紧要关头添堵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这种人。
燕惊鸿虽然主审云歇贪污一案,但由于省试过后便是最后的殿试,皇帝亲自坐镇,无暇顾及,燕惊鸿自然也没有急在一时,要给云歇定罪。
云木槿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边刚要让春雨去打听云府的情况,就听她来说云木雅送了书信来,想要在傍晚见一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