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槿心里嘀咕,面上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燕惊鸿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比自己矮一截的人儿毫不真诚的假笑,故意冷了脸,低声呵斥:“天牢禁地,未经准许不得入内,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云木槿呵呵笑:“我?散步啊……”
燕惊鸿轻哼,见她一本正经的胡说,顿觉好笑,可他依旧沉着目光,不悦的说:“天牢与太子府隔着四条街,你这步倒散的不近呢!”
谎言被戳穿,云木槿免不得尴尬,但又只能厚着脸皮笑道:“太医让我多走走,对身体好。”
燕惊鸿瞥她,抓起她垂在身侧的小手往回走,嘴里道:“这里不是你该的地方,赶紧回去吧!”
燕惊鸿掌心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指,云木槿心头渐暖,偏过头注视着他,即便只是侧脸,也足以让她怦然心动:“殿下是在这里等我吗?”
从那个小厮来找她时,云木槿就疑惑,谁会知道她是太子府良媛,又带她畅通无阻进入的天牢的人,除了燕惊鸿可能也不会有别人了。
燕惊鸿笑道:“我怕你被守卫当刺客抓起来。”
“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刺客?”云木槿嗔笑,焦虑不安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无比感激,“今日之事谢谢殿下。”
“我会救你父亲的!”燕惊鸿爱不释手的揉着她的发髻,直到被人瞪了又瞪,他才收回了手,“只是还不是现在,你且等一等,你父亲总会安然无恙的!”
云木槿眉眼弯弯,眸光熠熠,对他说:“我信你!”
燕惊鸿难得一见的怔愣,黑眸溢出几分笑意,之后的很多年里,他都会想起云木槿巧笑嫣然的看着他,真诚而肯定的说“我信你”。
“傻瓜!”燕惊鸿宠溺一笑,将她揽入怀中,心里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四肢百骸都洋溢着温柔。
云木槿随燕惊鸿坐了马车,听着外面车轮滚滚的声音,便是忍不住打起了瞌睡,这两日为了父亲的事四处奔波,完全没有睡过安稳觉,有了燕惊鸿在身边,心里一安定,便涌上一股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