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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仪不傻, 她也知道她要将的这些话不能当着柔佛使臣的面讲的,于是一直等到使臣和宴席上的大臣逐渐离席后, 才缓缓开了口。
“臣妾进来知道了一件事,这件事兹事体大, 甚是影响皇家体面, 所以不得不报。”
景熙帝皱眉, “说吧。”
“前些日子, 臣妾的兄长要去郢州办差。在途中恰好结识了一位车夫, 那车夫的妻子是郢州人, 赶巧同行, 一路上说了好些话。兄长想了解一下郢州的风土人情, 便多言了几句。这聊着聊着, 就听那车夫念叨了一件趣闻。”
文昭仪微微顿了一下,继续道:“今年三月,京中曾有位贵人携带一名女子出城私奔, 那车夫看到马车里的二人长得郎才女貌, 原以为是段佳话,所以一路快马加鞭。沿途未歇息,夜里子时,便已经赶到了定州城的边界。可谁知, 就在此时,里面的女子突然喊了一句原路返回。车夫本以为这两人是因家里不够般配, 而被棒打的鸳鸯。却没想到里面的人说了接下来那些话。”
文昭仪属实是个会讲话的人, 这样层层卖着关子, 确实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里面那个男人说,你若是不愿进宫,我定带你走。而里面那个女子却说,你还是让我回去吧,我这么一走,父亲怎么办?”
说到这的时候,傅兮的脸已经绿了。
这文昭仪,说的不就是她和承宇哥哥么?
傅兮的失态,自然地落到了景熙帝眼里,景熙帝攥紧了面前的觚,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才没一把火烧了这大殿。
文昭仪勾了勾嘴角,继续道:“兄长一听此事事关皇家体面,立马逼问那车夫原在哪当的差,可车夫是被临时雇佣的,并不知情。所以兄长只能继续调查......结果,兄长在城门册上找到了当日出城人出示的令牌。臣妾没想到,那人竟是惜妃娘娘的青梅竹马,还曾向太师府提过亲的平阳侯世子!”
话音刚落,立即激起千层浪。
当朝宠妃和京城勋贵的世子爷......
这足以让众人目瞪口呆,舌巧不下。
傅兮没想过这样的陈年旧事会被人扒出来,此刻内心已是万马奔腾。
不过......让她最气的,是这文昭仪句句都是实话。
上次是被人现在假山后做着没脸看的事儿,这次又是被人现了没脸听的奸-情。
她真的是恨不得一头撞死。
是虚是实,一听便知。像景熙帝这样的聪慧之人,自然也早就听出来的门道。
傅兮不怕他罚自己,就怕他把这火气全撒到承宇哥哥身上。
不行,不能等了。
傅兮起身跪倒文昭仪身侧,咬着唇想,还得是老办法。
死不承认为上策。
她挤了挤眼泪,委屈道:“陛下,臣妾完全不知道文昭仪在说什么啊,这简直是含沙射影,血口喷人!臣妾与平阳侯世子确实曾有过婚约,可那都是选秀之前的事,且自从臣妾知道要选秀那天起,便再也没见过平阳侯世子。文昭仪刚刚所言,完全是在捏造。”
语毕,抬头一脸坦荡荡。
傅兮有个优点,就是骗人之前先骗自己。她若是想说什么胡话,基本上她自己都先信了。
文昭仪看着这狐媚子一脸无赖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文昭仪立马反驳道:“惜妃娘娘别急啊,您若是心安,大可叫陛下将那平阳侯世子叫来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