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历,刀放下!”
魏历:“陛下!此人绝对有问题,这吴正必是勾结了反臣。陛下万不可听他一派胡言,此事一定有诈!”
景熙帝:“那朕问你,他既已勾结反臣,那为何不直接要了朕的命?”
景熙帝话音一落,犹如当头一棒,敲醒了魏历。
是啊,背后之人若是连太医院的院使都勾结到了,那为何不直接要来陛下的姓名,这样岂不是多次一举?
想着想着,魏历汗流浃背,立即收了刀,“微臣愚钝!”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吴院使道:“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吴院使谅解,一会儿魏历便自觉领罚!”
吴院使并非是那种咄咄逼人之人,于是双手回礼,“魏统领不必如此。”
就在魏历还要继续致歉的时候,景熙帝朝他挥了手。
魏历了然于胸,在吴院使耳边说了句,“我欠你的”,就率先退了下去。
景熙帝唇抿如刀,一手放在案台上似有似无地敲着,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放到了唇上。
能做这事的人,只有一种人。
她既能与南疆相勾结,又看不惯傅兮得宠,最后,还不愿伤害他。
这样的人,宫里倒是屈指可数。
心里有了方向,景熙帝的目光又回到了吴院使身上。
“说吧,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吴院使年纪已是不小,有些事瞒着也无甚意义,更何况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圣上还未疑他,他若是再隐瞒下去,他岂不是辜负了这份信任?
吴院使颔一五一十道:“微臣的母亲曾是南疆皇室的医官,她曾在臣幼年之时,给臣讲过一些南疆邪门的巫蛊之术,讲到这双人蛊的时候,臣曾听母亲提起过这冰息。”
“你可能确定?”
吴院使先是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陛下,因为家母曾亲眼见过这冰息,所以臣能确定这冰息确实能救人性命。这是算算时间,南疆已更替三朝,这冰息是否还在,便不得而知了......陛下万不可冒险......”
景熙帝不愿再听他啰嗦,立即打断道:“行了,朕命你将所有有关这蛊和冰息的内容整理好,明日交折子上来,下去吧。”
吴院使撇撇嘴,欲言又止。
不过看到景熙帝明显不耐的一个眼神后,还是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景熙帝揉着眉心,心里算着时间。
沈越,这一笔一笔的账,朕慢慢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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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盛公公传陛下口谕,请各宫之主到乾清宫接旨。
这样的旨意,谁都没见过,去乾清宫,接什么旨?
众人皆纳着闷儿,究竟是何事,能弄出这样的阵仗?
莫不是昨夜挖出来那一个个方方扁扁的盒子有什么问题?
看事情不妙,谁都不敢怠慢。
没多大一会儿,就见乾清宫的大殿上跪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