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婳激动地也站起了身子,她也想知道他射中了没有。
距离有些远,还没等萧婳看清楚,只见沈越朝她一人招了手,大声喊道:“婳婳,朕给你射了一只雁狐!”
萧婳可能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忘记这一幕。
那人身上,仿佛亮着一缕光,不仅能将他人照的黯然失色,更是将她的心也弄的魂不守舍......
这一刻,她突然原谅他了,彻彻底底地原谅他了。
她甚至不在乎,他是不是南疆的皇帝......
她仿佛又看到了初见之时的他。
他是那般的英俊潇洒,丰神如玉,不可一世地随意牵着她走......
萧婳的教养,是骨子里刻出来的,喜怒哀乐,都得携带者端庄二字,这二字即像她的尊严,又像她的骄傲,好似没有了便不能活一般。
可今日的她,终究还是中了邪......
她的手提起了厚厚的裙摆,抬起小脚儿就往下跑,甚至起身的时候,还踢翻了一个火炉......但她顾不得了,她已神智不清,眼里只望得见他朝她挥舞着的手掌......
小公主从未这样畅快过,她跑的这般快,轻风拂过了脸颊,青草扎了脚心儿,淤泥脏了亵袜,她失了她的魂儿。
她跑到了他身边的时候,已是歪了步摇,丢了鞋履。
在沈越的记忆里,此刻的她,比初见之时,好似是更为狼狈。可时至今日,他恍然惊觉,她这番狼狈,美的实在惊人,美的让他窒息。
他一把将她提到了马上,如最初那般,纵马驰聘,一刻不停歇地朝远处奔去......
一路上,他与她耳鬓厮磨,缠绵缱绻。
他笑吟吟地望着她道:“婳婳,你跑下来做什么?”
萧婳用手捂住脸,糯糯道:“不......不是你冲我招的手么......”
沈越在低笑不答。
他低头她脖子上不停地吹起,呼气,继而道:“你是真的香......朕满园的梨花都没你香......”
小公主不复往日的羞涩,而是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腰身,抬头看着他白皙俊朗的脸庞,怔怔道:“陛下......陛下也是好看的......”
许是小公主的目光还算真诚,沈越倒是没在乎那“好看”二字,而是畅快地笑了两声。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复以往,而是无比地认真道:“婳婳,你是朕的皇后,是我沈越的妻,无论何时,都是。”
小公主,眉眼弯弯,嘴角弯弯,点头道:“嗯,臣妾知道。”
这一冷静下来,小公主简直是没眼回想她今日的作为,她怎的就变得如此不端庄,如此野性难驯?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