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的很快,好似一转眼,天便亮了。昨夜哭得实在是狠了,这会儿眼睛明显地肿着疼,萧婳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刚准备教人拿些冰来,她就看到她的桌案上多了一束梨花。
这不是梨花开的时节,她狐疑地走进一看,果然是防制的。
她低头闻了闻,别说,还真的是香的。
可......是谁放在这的?
她来回地翻弄着这梨花,最后在其中一枝上,找到了一张不算太小的字条。
萧婳缓缓打开......
片刻不到的功夫,她突然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
那声音凄凄惨惨,挠人心肝。
她看到的,这是一张泓儿的画像。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不敢叫旁人知晓。
一次就罢了,可接下来连续的两日里,萧婳每日清晨便会收到一束花,花内皆有一张纸条。
她想知道究竟是谁半夜闯进了她的寝殿,于是下午连连喝了好几背提神的茶。
可她也不知是为什么,她总是睡得很沉。
好似一沾到枕头,便会入睡。
连续几日这个样子,让萧婳不得不起了疑,她以免打草惊蛇,便自己先在屋内率先检查了一番。
她来回探查,什么异常也没有现。就在她准备唤御医的时候,她猛然想起,南疆有种名为“安神草”的东西,无色无味,放置于灯油之中便能使人深睡。
若是他派使臣潜入她的寝殿,倒是会备上这安神草。
她走到油灯旁边,摘下自己的簪,轻轻地拨弄了几下里面的灯油。
果然,就是这东西。
当日夜里,萧婳偷偷换了灯油,她准备继续假寐。
虽然这人握着她的死-穴,送来的又都是关于泓儿的东西,但这毕竟是东央,由不得别人胡来。
待夜深人静,萧婳在假寐,她所等待之人,如期而至。
这人功夫很好,从她的窗内进来几户没有声音。
萧婳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她握紧了手里攥着的银簪。
萧婳绷直了身体,她没想到这大胆之人,居然敢坐到她身侧?
她在东央,在景阳殿,这四周到处都是侍卫,就算她没能一下刺中他,他今夜也跑不了了!萧婳刚要准备出手,便听这大胆之人开了口.....
“婳婳,我明日就要走了,我知你不想见我,所以我只敢这样偷偷来见你。”
萧婳藏在被褥里的手,无论是她再怎么隐忍,也已是颤抖地停不下来,她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他......
这声音让她心碎,碎地不敢睁眼。
“婳婳,我快不能活了。”沈越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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