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为了佐证她心里的猜测,黎文彦的感慨从房间里传来:“关于医改法的提案,国会内部确实存在不少分歧……”
同样是女儿,她并不得黎文彦的喜欢。
她母亲把“黎”作为她的名字,是在她身上寄托了对黎文彦的思念。
可是,两年前她带着母亲的骨灰,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来首都,看见黎文彦的第一眼,她心里的期待和忐忑就统统落空,只剩无法描述的迷茫彷徨。
母亲临终前给了她一个地址,却没告诉她,她的父亲在首都有家,家里有端庄淑雅的妻子和漂亮的女儿。
唐黎还记得黎文彦当时的脸色,他并不想要自己这个多出来的女儿。
那个时候,黎盛夏22岁,黎鸢儿16岁。
而她刚过完17岁生日。
唐黎和母亲在S国和缅越边境清贫度日十余年,早就懂得察言观色,不管是黎文彦还是黎老夫人对她的态度,都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出身有问题。
上辈子,她嫁给韩继风几年后,陪着韩继风参加某次晚宴,遇到一位身份颇高的长辈,和她母亲称得上是故人。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她的母亲唐茵并非“小三”,二十几年前,黎文彦在边境执行一项卧底任务,为了打进敌人内部,黎文彦利用当时对他有好感的大小姐唐茵,两人的感情发展乃至结了婚。
后来任务结束,唐茵的父亲身死,唐茵也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