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在兴师问罪。
欧阳倩冷冷一笑:“你都可以在家养女人,我换个佣人怎么了?”
黎文彦没成想她是这个态度。
过去三十年,欧阳倩在他面前一向是温柔小意。
然而,自打上回小产,日复一日的刻薄。
见欧阳倩又翻旧账,黎文彦懒得跟她掰扯,只把手指向厨房:“今天她能把沾血的瓷片送出去,将来某一天,也能拿走家里其它东西。”
“议员这话说的。”
猝不及防地,一道驳声响起在他背后。
黎文彦循声回头——
吴母端着一杯橙汁,一脸的不赞同:“摔碎的碗盘我不丢外面垃圾桶,难不成还粘起来再用,议员你也不嫌寒碜。”
说完,用手肘别开他,进客厅。
把橙汁递给欧阳倩,吴母又看了过来:“有些话我今天是不得不说,太太辛辛苦苦为议员你操持这个家,你不感激就算了,还由着外面的女人来作践她,今天还跟她动手,哪有个男人的样?”
黎文彦被人奉承惯了,哪里受过佣人的奚落,“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个下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