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摘这花,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季铭听到自家先生这么说,以为先生是被‘感动’了,跟着道:“夫人的小腿处,确实被咬了几个蚊子包。”
见先生一直拿着花,办公室里也没可插花的器皿,季铭往外走:“我去楼上弄个玻璃瓶。”
等季铭出去,宋柏彦又瞅向手头的胡枝子。
如蝶翼绽放在枝梢的小花,俏皮而烂漫。
若非熟悉唐黎真实秉性,估计真要被她给糊弄过去。
看来是记‘恨’上他发的那张图片。
季铭捧着个小花瓶进办公室,发现宋柏彦立在落地窗旁,那束紫花,则被握着负在身后。
吊灯光璀璨,将宋柏彦高大的身影照得明暗各半。
宋柏彦这个点还在一楼,是因为处理公务。
这么多年来,宋柏彦虽说也摆弄花草,但季铭却是第一次瞧见这个如半神般的男人,为一束小野花放下手头工作,就这么等着他寻花瓶回来。
六枝带花的胡枝子刚入玻璃瓶,办公桌抽屉里,传来手机震动。
有电话进来的,是宋柏彦的私人手机。
这会儿,宋柏彦已在办公桌前,季铭把几枝花插好,便看见先生按了手机的免提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