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宋景天剥了颗荔枝软糖,一边说:“我大哥身体好着呢,徒手能打死一头牛。”
唐黎:“…………”
“吃吗?”一颗蜜枣递过来。
唐黎伸手接住:“你大哥身体好,怎么还见裴医生?”
“那可能是大哥也要驱蛔虫吧。”
一不注意,小家伙就吃掉两颗软糖。
唐黎也剥开蜜枣包装:“……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宋景天忽然就不再往前走,抱着糖盒侧目看她,冷漠脸。
得,自己又戳到了小家伙的痛处。
友谊的小船倾翻,有时候,只需一片蛔虫药。
既然友尽,糖也就不必分了。
中午,宋柏彦上楼来,路过起居室听见电视机声响,推开虚掩的门,看到唐黎正席地而坐,背靠着沙发,衣领也被她扯开,拿了瓶无比滴,反手往自己后肩处涂抹。
在花园打枣时,唐黎被不知名的东西咬了一口。
这会儿,除了痒还有点刺痛。
无比滴的海绵头堪堪碰到红疙瘩处,她的手就再也伸不过去。
正想换成另一只手试试,无比滴先被拿走了。
唐黎后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挺括的西裤,视线还未上移,来人就在她身后坐下。
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像她一样往地上坐。
“被虫子咬了?”宋柏彦出声问。
“嗯。”唐黎把头转回去,“可能是红火蚁,也可能是毛毛虫。”
一抹上无比滴,痒意瞬间减轻。
唐黎刚想松开衣领,后颈处散落的发丝被拨开,男人的拇指贴上她颈椎骨,“这里怎么也红了一大块?”
“应该是太阳底下衣领摩擦出来的。”
如果是虫咬的,她不会没感觉。
唐黎说着,再次扭过头,不由得抿唇:“说好的糖一人一半,我最后才分到一枚蜜枣。”
告状这种事,也是会熟能生巧的。
有时候,甚至是无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