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自讨了个没趣,他也习惯了,自家姐姐什么臭脾气,他会不知道?
好的时候又抱又亲,好弟弟乖弟弟的叫个不停,就差喊一声小心肝。
闹脾气的时候,可以大半个月不理你。
这种女人娶回家,就跟娶一尊佛像,得好生供起来。
父母大概也知道女儿的臭脾气,因此一边让秦泽住过来盯着姐姐,就怕她被某些惦记她美色的家伙骗上手,然后吃干抹净拔屌无情,一边努力物色人品坚挺的金龟婿,可谓操碎了心。
秦泽觉得父母这是瞎操心,秦宝宝生活上是低能儿,脾气是臭,可不要忘了,她有着甩胞弟十八条街的智商,她还会卖萌,扮可爱,能演妖娆狐狸精,能装清纯小家碧玉,情商显然也不低。想睡她的男人能从虹桥排到浦东,二十五年了,你见过哪个男人被她青睐过?
晚上八点半,秦泽记起房间里还有几件衣服没洗,搁下手头工作,抱着衣服窜进洗手间,一股脑儿丢进洗衣机,调好时间:30分钟。
姐弟俩一人心无旁骛工作,一人专心致志研究“手撕鬼子”神术,直到洗衣机“滴滴”响,秦泽回过神来,跑去洗手间把衣服晾起来,从阳台走到客厅,就听见秦宝宝软绵绵的柔媚嗓音:“秦泽,帮我把衣服洗了。”
秦泽心知这是姐姐大发善心给他一个修补姐弟“恶劣关系”的台阶,忙道:“你衣服在哪儿?”
“洗手间的篮子里,记得内衣和衣服裤子分开洗。”
“哦。”
秦泽麻利的把两间紫色内衣裤留在篮子里,先把衣服裤子给洗了。反正也就倒到洗衣液的功夫,不费劲。
半小时后,衣服洗好了,这会儿是九点半,秦宝宝差不多该洗澡进房间,她十一点前都会准时睡觉。
秦宝宝揉了揉酸疼的屁股蛋,使唤秦泽去晒衣服,秦泽怒了。
“秦宝宝你没手没脚啊,我可不是你奴才,要去你自己去,忙着呢。”
秦宝宝撇撇嘴,踩着拖鞋进了洗手间,几秒钟后,一声尖叫:“秦泽,你是不是又把餐巾纸揣口袋里没拿出来了。”
秦宝宝一个虎跳出来,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托着百褶小短裙。
秦泽定睛一看,百褶小短裙上粘着细细碎碎的白色纸沫。
他以前有过这种遗漏,兜里揣着餐巾纸,放进洗衣机前忘记拿出来,结果混在衣服里滚啊滚,滚成纸沫全粘在衣服上,拍都拍不掉。
秦泽心虚的同时,又觉得哪里不对,茫然疑惑的起身,跑到阳台上查看自己的衣服,干干净净,没有纸沫啊。
瞬间明白过来,怒视秦宝宝:“屁嘞,你给我死过来,看看我的衣服,并没有纸沫。因此排除是我的餐巾纸。”
秦宝宝狐疑的站在阳台边扫了一眼,啪嗒啪嗒小跑回洗手间,很快就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找出了烂成一团的纸巾。
秦泽跟在她后面,哼哼道:“看到了吧,是你自己的,这个锅我可不背。”
秦宝宝气道:“衣服是你洗的,你没检查口袋,这个锅就应该你来背。”
秦泽自然不会跟姐姐争执,千万别跟女人胡搅蛮缠,她们永远比你经验丰富。
秦宝宝找到报复的机会,狠狠掐了秦泽半天,气呼呼的晒衣服去了。
22:15分,秦宝宝裹着浴巾出来,坐在客厅沙发上吹头发,轰隆隆的噪音让秦泽蛋疼无比,不耐烦道:“吹头发进屋里吹。”
秦宝宝朝他扮鬼脸,屁股往他这边挪了挪,还故意把吹风机功率开到最大。
秦泽翻白眼,自娱自乐的唱歌,依次来对抗姐姐的噪音攻击: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
多看了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在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间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吹风机的噪音不知何时没了。
秦泽侧头一看,姐姐那张披散在乱发中的狐媚儿脸,洋溢着陶醉之色。不知是不是错觉,水汪汪的丹凤眼好似蒙上一层烟雨般的朦胧。
“这是什么歌?”秦宝宝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