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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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放映厅的路上,秦泽和秦宝宝戴好鸭舌帽和口罩,微微低头,不和路人对视。
  不和路人对视是正确做法,你要和路人对一眼,没准就被认出来了,毕竟赶在首映来捧场的,都是粉丝。
  搁在九十年代,这种做法也很危险。
  秦泽上初中的时候,学校里比较跳的混混,大摇大摆的姿态,你要是多看人家几眼,对方就会凶巴巴的问你:“你瞅啥?”
  这种时候,最好是低头,不说话。
  要是回一句:“瞅你咋的。”
  搁在那时,就是宣战了。
  秦泽刚上初中时遇到过这种情况,后来就没了,因为他经常为姐姐打架,打出名声来了,混混也就不敢这么喝问他。
  “你怎么又哭了,玻璃心。”秦泽压低声音,在姐姐耳畔道。
  首映式的时候就哭过一次,那会儿妆都化了,还好姐姐平时不化妆。
  “要你管。”秦宝宝在他手背拧了一下。
  一路上,散场的观众七嘴八舌的议论起大话西游。
  “很好看啊,我都哭了。”
  “这是我今年看过最感动的电影,在此之前,是秦宝宝他们拍的《如果我变成回忆》。”
  “你说结局那个男的是至尊宝吧。”
  “不是,应该只是长的像。”
  “我觉得这个结局圆满,至尊宝和紫霞在一起,孙悟空去取经。就是最好看他的背影,让我有点难过。”
  “网上一群喷子说《大话西游》是烂片,我感觉它要火。西游记也可以这样拍?”
  “结尾那首歌叫什么?”
  可以预见,过不了几天,大话西游的口碑会暴涨。
  到时候,全网都会议论这部电影,不是这几天的抹黑质疑,而是赞叹和吹捧。
  对,就是吹捧。
  秦泽已经准备好三千水军了。
  下楼时,王子衿拉着秦泽跑去买蛋挞,秦宝宝和爸妈钻进车子。
  “来十个蛋挞。”王子衿朝服务员说道。
  秦泽付账,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纸袋子。
  王子衿探脑袋在袋子里挑了挑,抓出一只蛋挞,咬在嘴上,另一只手挽着秦泽,出门。
  夜风凉爽,吹起她的额发。
  王子衿身高一米六五,堪堪到秦泽的肩膀,这个身高比例是最完美的。
  男女朋友的黄金身高比例,加上她又挽着秦泽的肩膀,怎么看都是一对情侣。
  “肚子饿了?”
  “嗯。”王子衿把咬在嘴里的蛋挞拿下来,蹙眉,“太甜了,不好吃。阿泽,啊~”
  她把咬了一半的蛋挞递到秦泽嘴边。
  秦泽无奈张嘴,除了姐汁外,姐姐们吃不下的东西,他偶尔要负责解决。
  这一幕,被路边车子里的老爷子和秦妈看在眼里。
  秦妈眉开眼笑:“我就说阿泽和子衿很配吧,瞧瞧,多搭啊。”
  他们看到了,秦宝宝当然也看到了,她蹙了蹙眉头,感觉心里发堵,难受的很。
  “搭什么搭,妈你就会睁眼说瞎话。”秦宝宝大声说。
  “怎么和你妈说话的。”老爷子瞪一眼女儿,便转头不理,与老婆争辩:“我觉得苏钰更配。”
  “配你个大头鬼。”秦宝宝又怼了一句。
  老爷子愕然的看着女儿。
  难以置信,自己疼爱的闺女,竟然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爸,我和苏钰关系不好。”秦宝宝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的解释一句。
  “我都听阿泽说了,打个游戏也能打出火来,你都是大明星了,气量能不能大点。你看看阿泽,这段时间变化多大,还有苏钰,有才华有能力,一个人撑起一个公司。再看看你,还是老样子,成天没个姐姐的样子,没个大人的样子。”老爷子训斥女儿一通。
  好嘛,苏钰这种八字还没十几撇的人,已经比她这个女儿还重要了。
  再看母亲,满眼都是欣赏的望着王子衿。
  秦宝宝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爸妈的心不在她这里了,弟弟也要被入室狼勾搭走了。
  看完电影,她心里本来就堵的慌,至尊宝和紫霞的结局让她分外难受。因为电影里,两个角色是她和秦泽演的。现在又听到爸妈这番话,就更难受了。
  秦宝宝眼圈一红,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就滚下去,连忙把头瞥向车窗。
  秦泽和王子衿走过来,靠近车子时,王子衿悄悄松开手。
  “电影你看过两三遍了,还哭鼻子,至于吗?”秦泽见姐姐眼眶红红的,吐槽道。
  “关你什么事。”秦宝宝大吼一声,像只发怒的雌豹。
  秦泽一愣。
  姐姐很少朝他这般发火,哪怕心里再气,她也就自己抹眼泪,哭着控诉他,而不是这样大吼大叫。
  秦泽弱弱道:“我不说行了吧,回家回家。”
  秦妈看看女儿,又看看儿子,眉头一皱。
  先把父母送回家,秦泽开车带着姐姐们回去,出奇的,秦宝宝没坐副驾驶位,赌气似的一个人坐在后座。
  路上,车内气氛有点沉肃。
  王子衿虽然不知道闺蜜闹什么脾气,但能感觉到她沮丧又烦躁的情绪,王子衿鬼精鬼精的人儿,没主动撩话题。
  秦泽更懵逼,但心里稍微有点逼数,应该是刚才在店门口和子衿姐表现的太亲昵,让姐姐心里不高兴了。
  只是这一次,姐姐的反应有点大了。
  回到家,秦泽键入密码,掏出钥匙,开门。
  他身后,拎着包包的姐姐低头玩手机,王子衿也低头玩手机。
  三人行,气氛不太对。
  进屋,各自洗澡、洗漱。
  秦泽在房间里等了半小时,没等来姐姐的敲门声,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
  于是他偷摸进姐姐房间,秦宝宝没睡,靠在床上,在床头的台灯下,翻书。
  “你进来干嘛。”
  当然是没给好脸色。
  秦泽腆着脸掀被子上床,被她一脚踹下去。
  姐姐不让我上床,那就硬上。
  再又挨了几脚后,秦泽终于上了姐姐的床。
  “怎么了?看电影回来你就板着脸。”秦泽和姐姐一起靠坐在床头。
  “没事。”秦宝宝百无聊赖的看着书。
  她看的书既不像言情,又不像文学,封面是飘着樱花的背景,一串檀木念珠。
  这种无病呻吟的书,应该是王子衿的,姐姐偶尔会借来看看。
  “没事个屁嘞,板着个脸给我看,给子衿姐看。”秦泽柔声道:“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
  “没有,你这么好,我生什么气,”秦宝宝阴阳怪气道:“大家都说我能成名,都是靠弟弟的,是依附在弟弟身上的吸血虫,敲骨吸髓,本身一点用都没有。”
  秦泽挠挠头:“这不是事实吗。”
  秦宝宝一秒破功,抓起书砸秦泽的脑袋,叫道:“秦泽你怎么不去死?”
  发泄出来就好了,就怕闷在心里,容易造成内伤。
  “反正我是黑了心的蛆,干嘛去死。”秦泽一边招架,一边顶嘴。
  “你滚你滚。”秦宝宝长腿在被窝里猛踹他。
  秦泽往床上一躺,滚了几圈,“够了没,不够我再滚一滚。”
  床很大,够三四个人睡的,有的是空间让他以各种姿势滚。
  秦宝宝嘴角翘了翘,迅速忍住,翻白眼。
  接下来就好办了,秦泽哄姐姐是十几年的老手艺了,没什么难度。
  一连串的糖衣炮弹轰击,姐姐就不生气了,尽管嘴角上不信不信,浮夸浮夸,眼角眉梢却荡漾着开心的情绪。
  “闪一边去,姐要睡觉了。”秦宝宝道。
  秦泽和姐姐挨的很近。
  “哦,晚安。”秦泽掀被子走人。
  “诶,你干嘛。”秦宝宝皱眉。
  “我回去睡觉啊。”秦泽茫然看她。
  “我让你闪一边去。”秦宝宝鼓了鼓腮帮,瞪眼。
  “哦。”秦泽更茫然了,我这不是走了吗,几个意思啊。
  “我让你闪一边。”秦宝宝加重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秦泽想了想:“我没学闪现,要不我开个疾跑?”
  秦宝宝抓起书就砸过来,尖叫:“你给我滚。”
  秦泽麻溜的滚人。
  离开姐姐的房间,不回自己房间,他蹑手蹑脚开门,进了王子衿的房间。
  王子衿扎着头发,靠在床头,手机放在肚皮上,低头看电影。
  老可爱了。
  子衿姐开心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秦泽一个饿虎扑羊,抱着她先一顿狂啃。
  王子衿使劲推开他,娇喘:“你姐怎么啦?”
  “闹脾气了呗。”秦泽道:“不是针对你,你别介意。”
  “那是为什么?”
  秦泽一愣,对啊,为什么?
  “我,我忘记问了.....”
  王子衿:“......”
  头一次觉得,秦泽做事也不靠谱。
  事实上,姐姐生气是不需要理由的,或者说,秦泽从来不在乎理由。通常只要姐姐生气,秦泽二话不说一顿哄,至于为什么生气,管他为什么呢。
  “要你何用?”王子衿小手啪啪打他手臂。
  秦泽:“......”
  我不是夹在姐姐们之间,我是夹在妈妈和媳妇之间。
  如果没有姐姐莫名其妙生闷气的事,他现在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但姐姐突然就生气了,一路上都不给王子衿好脸色。
  而他海泽王身为姐姐的润滑剂,就得两头哄,这样家里和谐友爱的气氛。
  “子衿姐,别看了,咱们睡觉吧。”秦泽把王子衿搂在怀里。
  “嗯。”王子衿关了手机屏幕。
  “呃.....你能不能把软件退出去?”秦泽说。
  王子衿:“??”
  “强迫症,看着你关屏幕不关软件,我好难受。”秦泽一脸便秘的表情。
  王子衿:“......”
  王子衿重新点亮手机屏幕,把软件通通退出,秦泽发现她竟然从来不退软件,足足退了十几个。
  等王子衿把手机APP关了,秦泽顿觉神清气爽。
  秦泽和王子衿很久没亲热了,嗅着她身上幽幽的体香,他细细的吻着王子衿,从额头到眼角,从脸颊到柔软香唇。慢慢往下,火热的唇在雪白的脖颈探索。
  十几分钟,王子衿喘息声越来越大,渐渐情动,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醉人的殷红。
  发乎情止乎礼这种事,海泽王可不干,翻身压在王子衿身上:“子衿姐,鳝饿有鲍吗?”
  王子衿媚眼如丝,摇摇头。
  “我们都见过家长了。”秦泽说。
  王·想谈恋爱又害怕被日·子衿,羞涩的说:“我还没准备好。”
  秦泽:“你准备的时间可真长。”
  王子衿咬着唇,双手推在他胸口,异常坚定。
  秦泽说:“要不这样,你换个思路,不是我睡你,是你睡我,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他怀疑子衿姐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王子衿抛来一个青涩的媚眼,睫毛轻轻颤抖。
  “等我们订婚后再说,好吗。”
  发乎情止乎礼这种事,海泽王不干,但咸鱼泽会干。
  “睡觉睡觉。”秦泽从她身上下来,把娇软的身躯抱在怀里。
  虽然很享受和王子衿“校园恋爱”,但老是局限于搂搂抱抱,他偶尔也想推动一下剧情。
  订婚这种事感觉好遥远,但秦泽有种预感,不会太久的,就算不订婚,他也感觉目前的平衡维持不了多久。
  这是一个男人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