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敏感点,秦泽的敏感地方是脖子,那种浑身鸡皮疙瘩炸起,狠狠打寒颤的感觉他能理解。
女人的头发不能碰,女人的年龄不能问,此外,除非她是你老婆,否则敏感点也不能碰。
两件事可以确定了,一:曼姐的敏感位置真的在耳垂。二:悦悦果然怀着“让舅舅打断我的腿”的深深恶意。
无声的对视中.....
“哎呦,你炒菜啊,都糊了。”机智的秦泽反咬一口,并把目光移开,假装很关心锅里的菜。
他都这么说了,裴南曼难不成揪着不放?
于是女王大人脸色变幻了好几次,咬咬牙,默默退到一边,双臂交叉轻轻搓着鸡皮疙瘩。
从小到大,没人在她耳边吹过去,也没有一个男人让她这样浑身发软,有一种久违的,被调戏的感觉。
裴南曼很认真的思考要不要把秦泽沉黄浦江去,看在苏钰的份儿上,最多不打死结。
“苏钰说三百亿还回来了?”秦泽冷不丁的问。
裴南曼回神,点头,淡淡道:“嗯,还包括利息。”
秦泽边炒菜,边笑道:“利息什么的无所谓,咱们谁跟谁。”
裴南曼冷笑一声:“别,不想欠你什么,苏钰说过,你的温柔是最烈的毒药,是个女人都会沉迷其中。”
是啊,有这样优秀的男人对你好,时不时撩到你心里深处,哪个女人会不动心。
可当事人似乎没这样的概念,秦泽说:“咱们是朋友么,你不也帮我很多?不说咱们的关系,就你和苏钰的关系,借你几百亿都不用还。”
裴南曼:“那把钱还给我。”
“哈,哈哈,我就随口一说。”秦泽尴尬的笑:“不过你对我是不是越来越警惕了?”
裴南曼脸色微变,沉声道:“我一直这样。你就是对女人好的太没底线,你觉得自己的温柔和善意是单方面的,却忽略了女人因此对你产生的憧憬和恋恋不舍。尼采说过: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她不愿承认,但秦泽在她心里,就像深渊一样,掉进去就爬不出来。
秦泽挠挠头:“曼姐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会尴尬,但总比说给外人听丢人好。嗯,这句话是成吉思汗说的,不是什么泥菜说的。”
裴南曼:“???”
真正丢脸的人恍然不绝,自顾自道:“而且,要是两年前的我,就算对女孩子掏心掏肺,大概也不会正眼看我。”
“女孩子”的范围被限定在姐姐苏钰王子衿这样的优质大美人里,以秦泽长相耐看且沪市有房的标签,普通小白菜睡起来其实没压力的。
可被姐姐摧残出的审美观,他再难接受普通女孩了。
看吧,又撩到裴南曼猫抓般的好奇心了。
“两年前你怎么了。”裴南曼道。
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好奇的一匹。
“两年前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两年后我是海泽王。”秦泽道。
没能满足好奇心,裴南曼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