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合法妻子,在秦梵不踩他底线的范围之内,谢砚礼可以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
此时被突然拦住,他不动声色地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落下两个字:
“渡你。”
秦梵:“……”
谢砚礼确定她听清楚了,方从容地起身,不紧不慢地越过屏风离开。
鸦雀无音的酒席上,秦梵慢慢打开菜单,看到夹在色彩鲜艳菜单里一张烫金字的黑卡,视线陡然一僵。
是——
房卡。
破案了!
这狗男人居然以为她是想要……性生活!
秦梵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呼吸,指尖捏紧了那张房卡,恨不得丢进垃圾桶。
但一想到自己即将被封杀的职业生涯,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觉得亏得慌。
秦梵权衡利弊,很快冷静下来。
房卡不能丢掉,毕竟谢砚礼素来也忙,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谁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今晚她绝对不能再睡着。
谢砚礼离开后,全场目光都落在秦梵一个人身上。
她也没久留,踩着高跟鞋,一如来时那般从容,身姿袅袅地随后离开。
……
秦梵用房卡刷开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恒温的房间内淡香清雅。
玄关处放置着一个黑色登机箱。
秦梵看一眼便移开,踢掉高跟鞋,习惯性光着一双小脚,缓缓地走向露台。
不愧是星河鹭起酒店最豪华的总统套房,单单是这占了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能够俯瞰几乎半个北城。
秦梵没坐沙发上等他,反而拿了个抱枕,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
夜幕降临,城市却没有陷入沉睡,霓虹灯闪烁,构成了一个灯火辉煌的世界,街道上行走的人车,细小如蝼蚁。
秦梵托腮望着外面,自嘲一笑。
在某些人眼里,她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可以随随便便抹杀掉她的努力。
大概是房间太安静,又或者今天太疲倦,秦梵抱着抱枕忍不住昏昏欲睡。
夜色越深,落地窗外绚烂的霓虹灯静悄悄地消失了许多。
“滴——”
安静的空间内,房门开启的声音格外清晰。
秦梵一个激灵,下意识望过去,眼眸带着迷蒙的水汽。
谢砚礼推门而入后,才发现室内灯光竟然全部亮着。
眉心刚要蹙起,便听到一道又软又倦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谢砚礼抬眼望过去,背对着夜色的落地窗旁,一袭黑色吊带长裙的少女安静地卧在地毯上,贴身的布料包裹着的那具身躯曼妙靡丽,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唯独裙摆下露出来的一双细白小腿,随意搭在几何图案的地毯上,肤色莹润如玉,指甲精致粉嫩,勾动着蠢蠢欲动的念想。
灯光太亮,秦梵眯了眯眼睛,然而没等她适应这光亮。
下一秒。
灯光一个一个的被谢砚礼按灭。
偌大的房间,陡然陷入黑暗。
唯余清冷的月光,穿过透明的玻璃,莹莹洒落在秦梵身上。
秦梵趴在抱枕上的时间太长,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坐稳。
“你……”
话音未落,就毫无防备地被推到落地窗前。秦梵想转身,后背已经贴过来一具属于男人的坚硬胸膛,阻挡了她所有的动作。
巨大的落地窗,让人有种会掉下去的错觉,秦梵视线只能往下望,高空惊险,瞬间便刺激到大脑皮层。
“松开——”秦梵双手被迫撑在玻璃上,指尖因为用力的缘故,边缘泛着浅浅的苍白。
气氛正好,她这个姿势也正好,柔软腰肢不盈一握,开叉长裙下的皮肤在黑暗中白得反光。
谢砚礼伸出一只手,十指相扣般盖在她抵在玻璃面的手背上,温热的呼吸逐渐升温,薄唇覆在她耳垂处,嗓音模糊道:“合法义务,应该遵守。”
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沉香气息与酒精交杂,融合成奇异又独特的旖旎感,让人欲罢不能,拒绝不了。
神特么合法义务。
秦梵咬着下唇,将几乎要溢出唇间的语气词咽回去。
为了哄这男人,她真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