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内空气透着幽淡的玫瑰香,随着时间推移,玫瑰上沾满了浓烈的木质沉香,最后几乎被彻底覆盖。
这时,大床深黑『色』的被子里忽然伸出来一只雪白柔嫩的小脚,极致的黑极致的白,碰撞出致命的绮丽暧昧。那细瘦脚踝上挂着精致的小铃铛,不道什么原因,铃铛频率很快的颤抖着发出细碎的声音,从原本的清脆,而后振幅越来越快,铃铛声却像是渐渐哑了般,只有越发微弱的呜咽声。
……
秦梵最近生物钟很准,不到六点就醒来了。
往常不同的是,背后传来独属于男人胸膛的温度。
她刚一动,就从被子面传来微弱的铃铛音。
昨夜,铃铛音响彻了几乎大半夜,秦梵已经对这个声音条件反『射』了。
秦梵身子僵了僵,不敢再动,关于昨晚的大片记忆涌入脑海。
这个狗男人居然,居然——
趁人不备!
谢砚礼本人极度寡欲,结婚年,生活规律,不忙的时候一星期一次,忙的时候一个月一次都是有可能的,甚至很床上改变姿势。
但是自从那次她准备了油画后的每一次,谢砚礼像是解锁了什么新的人格般,床事上格热衷热。
这次更是如此,还自备道具。甚至哄骗她,说她是猫,所以要带铃铛。
想到铃铛他耳畔腰间响个不停的画面,秦梵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这不是仙女应该想的东西!
秦梵抬了抬酸疼力的手臂,心里把谢砚礼骂了数次。
当她好不容易艰难地坐起来,一双手臂压过来,将她重新按回枕头上。
“乖一点。”男人嗓音低哑,本来偏冷淡的音质,早晨幽暗的房间内,很欲。
当佛子染上欲,更让人心痒痒。
然而秦梵只想一巴掌打他的脸上。
深吸一口气,免得自个早晨走不了,克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她假装贤惠温柔的语调:“你睡吧,我今天要去剧组。”
谢砚礼清隽眉心透着隐隐倦怠之『色』,昨日国际长途十几个小时回来又加班到十点,几乎天夜没休息。
但依旧懒散地睁开双眸,望着坐床边够丢床尾睡裙的那纤美身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谢,还觉得我老吗?”
秦梵:“……”
她没失忆,当然记得她喝了酒之后发了什么信息给谢砚礼。
靠!
那是什么假酒!
让人当时神智不清也就算了,为什么事后要记得清清楚楚,她宁可自己忘掉。
谢砚礼见她不说话,徐徐补充了句:“还需要去找年轻鲜嫩的小鲜肉吗?”
温和却危险度up.
秦梵深,自己若是此时给一句肯,这个狗男人绝对要身体力行的让她感受来自于老腊肉完美的身体素质!
秦梵实是维持不住假装贤惠的笑容,站床边很凶地瞪着依旧躺着的男人:“你不反思老婆为什么会想要去找小鲜肉,还好意思问!”
说完,她就迅速往卧室跑去,跑动时,脚腕上的铃铛作响。
每走一步,就响几。
直到出了主卧,秦梵才低头把那个铃铛脚链解来。
解来之后,秦梵才发现,这居然是个手链。
不过延长扣也垂来一颗小铃铛,谢砚礼就是系到了小铃铛上面。
本打算丢到谢砚礼脸上,奈何这个铃铛手链精致可爱,秦梵顿了顿,冷静地没收了。
当昨晚被迫分手炮的礼物!
没错。
秦梵给昨晚义为——分手炮!
衣帽间有扇门,一扇通往主卧,一扇楼,秦梵哒哒哒上了楼。
刚换上衣服准备去谢砚礼的房用一打印机时,隐约听到楼道口佣人们议论声:
“今早我看到了楼梯面有好几颗纽扣,是先生衬衣上的。”
“先生昨晚好像回来了。”
“嚯,这么迫不及待吗。”
“又是可以信豪门爱的一天。”
秦梵:“???”
捡个纽扣就信豪门爱了?
她慢悠悠地她们擦肩而过,嗓音好听悦耳:“衬衣纽扣被扯断,也有可能是谢先生打架输了。”
佣人们:“!!!”
秦梵说完后,不管他们的表,快速地房备用电脑写了一纸合约,然后打印出来,签上自己的字。
折了折递给门口的管:“等先生醒来,将这个给他。”
秦梵拖着收拾出来的个行李箱,施施然离开京郊别墅。
……
上午九点,谢氏集团。
难得取消早会的谢总坐办公室,面并非文件,而是铺着一张条理清晰的合同。
最面乙方位置写着‘秦梵’秀骨风雅的字迹。
合同上清晰列着谢砚礼投资《风华》这部电影,秦梵立的军令状,一会让这部电影赚到钱,不会让他一时兴起的影视投资打水飘。
字字句句都是跟他撇清关系。
出差之,还为这个投资而费尽心思取悦他,为他过生日的小姑娘,仿佛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又是冷冰冰的利益交换。
谢砚礼『揉』了『揉』眉梢。
夫妻生活不和谐,严重影响日常工作。
不过,谢砚礼人生中,还真没有哄这项。
作为首席秘,温秘递咖啡时,眼尖地看到了那冷冰冰的跟谢总公事公办的合同。
想起今早自女朋友发给他的那条财经新闻。
或许——
也看到了那新闻?
温秘将那条传遍了财经圈,甚至今天隐隐要渗透微博头条的新闻找出来:“谢总,您看这个。”
谢砚礼指尖抵着眉梢,入目便是平板亮起屏幕上那张对视照片。
当事人还是他?
深对视、破镜重圆、白月光?
男人清隽的眉心深深敛起。
温秘眼观鼻鼻观心,为自上司解疑答『惑』:“谢总,或许是看了这条新闻,才骂……”您是渣男。
当然,他不敢直言,舌头拐了弯,“才会生气。”
片刻,谢砚礼从薄唇溢出欲的六个字:“虚假新闻,撤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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