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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歌会馆的夜晚,一如既往的辉煌绚烂。
包厢内,谢砚礼眉倦怠地坐在里侧沙发,面前摆着的玻璃杯内盛满透明的烈酒,而他却碰都未碰。
素来淡漠冷的面容上,久违的染上了不解绪。
谢砚礼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温秘书发了条微信:「查查为什么不喜欢佛珠。」
温秘书:「您不直接问问?」这种事还要查吗?
谢砚礼:「她愿意告诉我,我还会问你?」
温秘书:「懂了我立刻去查。封嘴jpg.」懂了,又把谢总拉黑了!
其实——
谢砚礼收了手机后,神『色』莫名,脑海中却浮现出下午病房中的画面。
秦梵像是浑身带刺的小刺猬:“谢总,有你不喜欢解释吗,我也不喜欢。”
……
裴枫迎面进来时,装修精致优雅的包厢内,已经烟雾缭绕,呛得他差点原地驾崩。
除了烟雾之外,还有酒气。
谢砚礼不是不喜欢这的局吗,姜傲舟说他在的时候,裴枫还不信。
直到在落地窗前看到谢砚礼的身影之后,才相信,这人居然真的来了!
“你闲着没事不去医院陪漂亮可怜的小娇妻,来这里抽什么烟喝什么酒???”裴枫从后面拍了他肩膀一下,没好气说道。
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北城的夜景,裴枫看了就没什么兴趣。
若不是得知谢砚礼在,他才不来呢。
工作期间,他拒绝来这种局。
“她不要我陪。”谢砚礼许久没说话的缘故,嗓音微微有点暗哑。
虽然语调如往常那般冷淡散漫,但裴枫却敏锐的听出其他味儿来了:“啧啧啧,赶出来了?”
“小姑娘受伤了一小『性』子怎么了,你作为男人,要包容。”
“更何况,今本来就是你的错,人家在剧组努力拍戏因工受伤,你倒是好,跟什么白月光甜甜蜜蜜上热搜,能开就怪了。”
“你还不包容,人家不说用你陪你就不陪,女人有时候说话说的是反话……”
裴枫想着自己毕竟拿了嫂子那么多好东西,得做人!
谢砚礼拂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穿着西装裤的大长腿往沙发方向去。
抬手端起了放在茶几上那杯满当当的烈酒,轻轻抿了口。
姜傲舟从牌桌那边过来,恰好听到裴枫谢砚礼当知好兄弟,忍不住啧了声的:“你这到底是拿了谢哥他多少好东西,这处处说好话的调调,像极了隔壁拉皮条的。”
裴枫白了他一:“你懂什么,我这叫帮好兄弟挽救重大婚姻危机,免得到时候老婆跑了都不知道怎么跑的。”
“别糊弄我,谢哥不刷微博我还不刷,你公开‘示爱’谢的话都快要爬上热搜了,行啊 小裴裴,你翅膀硬了。”姜傲舟说着,还把手机拿出来递谢砚礼,“哥你自己看!”
谢砚礼原本对他说的微博不感兴趣。
然而后来裴枫说了句:“会不会说话,我那叫‘示爱’吗,我那叫替咱们嫂子打那个冒牌‘谢’的脸。”
谢砚礼冷峻的眉微微蹙起,接过姜傲舟的手机。
此时微博上的舆论已经形两军交战方向,一个是站程熹是谢砚礼白月光,一个是站程熹破坏谢砚礼家庭。
谢砚礼有些不耐。
“这些虚假的新闻,删了便是。”
裴枫:“那可不行,删了不就等于默认!”
谢砚礼面无表:“谬论。”
“一看谢哥就不刷微博不懂现在的网络状况网民思。”虽然姜傲舟也不爱刷微博,但他偶尔对认识的人上热搜还是会好奇的去围观。
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就在姜傲舟谢砚礼普及如今网络环境时,裴枫忽然发现谢砚礼喝酒时,举起的右手腕骨上空『荡』『荡』的,睛眯了眯:“你那串从不离身的佛珠呢?”
“不会秦梵一怒之下你丢了吧?”
“嘶,难怪你没在医院。”
“没想到那小丫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性』子这么烈,干出这种又野又刚的事!”
谢砚礼喉结微微滚动,将半杯烈酒一饮而尽后,那双狭长淡漠的眸看向裴枫:“佛珠怎么了?”
嗓音像是沁了寒冰。
裴枫他的反应弄得懵了一瞬,“啊?”
他怎么知道怎么了,又不是他弄丢的。
姜傲舟事不对劲,也看到了谢砚礼形影不离的佛珠不了,还以为他佛珠不了跟裴枫有关,解释道:“小裴裴你常年在国外不知道,那串佛珠是谢爷爷的那年亲自跪在‘慈悲寺’为谢哥求的,谢哥常年戴着,感也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