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边上铺满了鹅卵石,盛骁赤脚站在鹅卵石上,弯腰坐在浴缸边缘,伸手在虞凰的卤蛋脑袋上弹了弹。
虞凰立马惊醒。
“怎么睡着了?”盛骁伸手欲要将她从牛奶里面捞出来,手刚伸出去,就被盛骁搂着脖子用力拉进浴缸。
盛骁顺势跌入浴缸中,双手撑在虞凰腰际两侧。
两人鼻尖抵着鼻尖,能清楚察觉到彼此的一呼一吸。
虞凰刚醒,眼神还有些迷茫,但她的意识绝对是清楚的。“你干嘛打我脑袋?也不知道换个温柔些的方式。”
“温柔的方式么?”盛骁突然吻住虞凰的唇。
他尝到了虞凰唇瓣上的奶味。
“好香。”盛骁亲不够了。
牛奶这种东西,大口大口喝便如同喝水,但小口小口地抿,才能品味出它的浓郁奶香。盛骁品尝的非常仔细,仔细到虞凰呼吸不畅,彻底瘫软在他的怀里。
察觉到虞凰呼吸窒息了,盛骁这才放过她。
虞凰紧紧抓住盛骁衬衫的领口,小口地喘着气。“殷容说,学院要开学了。”
“嗯。”经过情欲的浸染,盛骁的声音听上去更低哑,却也更动人。
“后天就开学了。”
“嗯。”
虞凰手指放在盛骁喉结旁那个黑色的小痣上,用力按了按。盛骁顿时浑身紧绷,头皮发麻。
男人的喉结,哪是能随意按的。
按了,是得负责人的。
盛骁握住虞凰胡来的手,问她:“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虞凰仰头咬住那颗小黑痣,“做我殷族压寨夫人,任我索取,你看怎么样?”
盛骁的声音,被吻声淹没,“好啊,殷族长。”
*
整整两天,虞凰都没有出门。
帮佣每到用餐的时候都会准时推着餐车来送餐,但每次守卫队的队长都会拦下她,并说:“族长在休息。”
族长在休息。
休息了两天,每日每夜都不出门的那种。
夜晚,萧疏躺在殷容房间上赏月,左手拎着酒,右手拎着一只烧鸡。他脚丫子在屋顶瓦片上敲了敲,殷容听到动静,拉开门走到院子里,仰头望着萧疏。
“你呆我屋顶上做什么?”在殷族见到萧疏,知道萧疏是为了自己才做了殷族的客卿,对此,殷容心里无比感动。
她很清楚萧疏此人有多爱自由。
他明明是生活在草原上的海东青,却收起了翅膀,主动走进了牢笼。
从前,殷容只是想要跟萧疏谈场恋爱,一场没有任何负担的恋爱。可在得知萧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殷容就知道她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了。
这个男人,已经拿出了真心。
她要么拿出真心跟他交换,要么便将他的一颗真心还回去。
萧疏喝了一口酒,吊儿郎当地说:“不然呆哪儿?你床上?你要说同意,我立马就下来。”
殷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殷容突然取下她缠在腰间的一柄软剑,她将那把剑抛向萧疏,突然说:“如果你能用这把剑砍下我的胸针,我便让你上我的床。”殷容今晚穿着一条酒红色丝绒裙,裙子上面别了一枚蝴蝶结胸针。
她披着长发,明明是温婉的气质,可在那红裙的衬托下,却增添了些许妩媚。
萧疏捏着软剑,盯着殷容胸前的蝴蝶结胸针,他却把剑还给了殷容。
殷容下意识握住剑,诧异地问道:“机会难得,你不把握?”
萧疏灌了一口酒,站了起来。
他从屋顶跳下来,落在殷容面前,盯着她胸前的胸针,撇嘴说道:“砍下你的胸针,你会受伤。我才不舍不得伤你呢。你就是笃定我舍不得,才故意跟我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