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
用完就扔,翻脸无情得好似渣男。
江慕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拿了东西就回家了。
那一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只是听值班的护士说,两人大概是凌晨四点多走的,而那一晚……
据后来江慕棠打听的情况是,某人一夜未归,第二天中午才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出差事宜。
江慕棠又不是祁洌,就算吃到第一手新鲜的瓜,也不会到处说,况且他还受到了霍钦岐的邀请,要去霍家吃什么红烧鱼,自身都难保了,哪儿还有闲心八卦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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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棠已经做好了准备,无非就是被训斥一通,脸皮厚些就行,霍钦岐也不可能真的打他。
结果到了霍家,才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想吃鱼,自己杀吧。”霍钦岐将买来的活鱼丢到了江慕棠面前。
“杀……杀鱼?”
说真的,江慕棠还真没杀过鱼。
“手术刀都能拿,杀条鱼应该很简答吧。”霍钦岐只要想到这小子跟自己儿子,从小就翻墙出院,瞒了自己那么多年,出去到处撒野,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又不可能打他,只能从其他地方折腾他了。
杀完鱼,又让他去喂马,清扫马圈,变着法儿的折腾他。
姨姥爷想惩戒谁,都很直接,这次居然拐着弯的折腾他,他一度怀疑,姨姥爷可能去跟他爸取过经。
他父亲想折腾人,真的是各种花样百出,让人防不胜防。
去霍家走了一遭江慕棠回到家的时候,刚打开门,江锦上正在家里喂乌龟,万岁爷趴在太阳下,懒洋洋地嚼着虾干。
“爸?”
“你身上有股味儿,去外面散散味儿,被熏着我的乌龟。”
“……”
整个五一假期,江慕棠这日子颇不好过。
之后那几天,也不愿出门,祁洌约了他好几次,也被他拒绝了,专心在家看书写论文。
假期快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席家人登门了,爷孙三代,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席忱的父亲刚到京城,特意拜访,说是为了感谢他们一家对席忱的照顾。
这还是江慕棠第一次见到席忱的父亲,爷孙三人,风格完全不同。
席芳礼精瘦干练,自有大家风范,席忱则风光霁月,也有现代艺术人的风骨,他父亲和这些完全不相干,就是个生意人,性子豪爽,说话也直接……
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唐菀自然是热情招待,在家特意做了一桌菜,江锦上陪着席家人,还喝了不少酒。
席忱的父亲与他完全不同,能喝,话也多。
“……真的很感谢你们对席忱的照顾,这杯酒我敬你们一家四口。”
“这都是应该的。”江锦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