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忙活下来少说也要三五分钟，</p>

还不一定算得准，</p>

通常还要打上几炮试试，</p>

这在炮兵里叫试射，</p>

炮兵观察员观察到弹着点偏了，</p>

偏左还是偏右，</p>

打近还是打远了，</p>

给出一個修正量再打，</p>

反复几次找准了这才全体齐射。</p>

这么下来就得十几二十分钟才能找对，</p>

而敌人早就有了准备疏散开，或者加快速度跑了，</p>

然后又得重新试射重新捕捉目标……</p>

最终很可能一直都在做无用功！</p>

这就是速度的重要性，</p>

对炮兵而言计算诸元的速度往往就是精度，</p>

毕竟只要你速度够快，</p>

移动的目标都成了固定靶！</p>

问题就是这速度到了一定程度就是极限了，</p>

没法再快了，</p>

多人分工合作也要几分钟才能出一个诸元，</p>

不太准、不太确定的诸元！</p>

可是军统长官……</p>

这些程序全他娘的省略了，</p>

直接给出一个诸元，</p>

又准又确定的诸元，</p>

37秒！</p>

这意味着什么？</p>

听完炮兵观察员报出的敌情，</p>

在地图上找到目标位置，</p>

要十几秒，</p>

把诸元报出来通讯兵转报，</p>

也要十几秒，</p>

这37秒不就没了吗？</p>

哪来的时间计算，</p>

哪来的时间查射表，</p>

哪来的时间转换密位？</p>

难道说军统长官是个神算子，</p>

左边耳朵进右也耳朵出，</p>

过下脑子就能把所有的数据算得一清二楚？</p>

驼背牛石不信这个邪，</p>

他出了一会儿神望向电台，</p>

竖起耳朵听炮兵观察员的回应，</p>

心想，这下总不可能再命中了吧！</p>

没想到不一会儿又传来几个炮兵观察员兴奋的喊声，</p>

“正中目标！”</p>

“太棒了，又是一个鬼子炮兵大队！”</p>

“两个炮兵大队被炸上天了！”</p>

“炮火延伸很及时，鬼子车队在公路上分散，但还是被炸得一塌糊涂！”</p>

……</p>

牛石脑袋“嗡”的一声乱成一团浆糊，</p>

他咧着嘴缓缓走进差不多表情的炮兵参谋中，</p>

艰难的坐下缓上一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