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回到了楼梯的顶端，房间也依然是房间。</p>

只是老人的面色苍白，甚至……带着惊恐。</p>

“爸爸……那是什么？”希琳问道。</p>

老人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平息内心的波动，又似乎在思索辞藻，许久之后，他才轻声道：“那是不可直视，不可测度，不可名状，不可言说之物的……一瞥。”</p>

“那……那又是什么？”这种时候，估计只有希琳才有胆量继续追问了。</p>

“我……我不知道。”这大概是希琳生平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父亲说“我不知道”这四个字。</p>

“我只知道，我所追求的那不切实际的目标，不过是祂的起点……”老人又思索了片刻，道：“或许……只有一个称呼可以形容祂……”</p>

“神。”老人的语气晦涩，说出这个字的时候，迟疑而犹豫，似乎生怕说出了这个字，会遭受惩罚一样。</p>

“而我……刚才窥见了不该窥视之物，我窥见了……我所追求之道的终途。”</p>

……</p>

远方，山成收回了视线。</p>

“这地方确实挺古怪的。”山成对石镐道。</p>

石镐不知道说什么好？确实挺古怪？</p>

你这么说织文镇，织文镇可是会伤心的。那能叫挺古怪吗？那简直就是邪门好吗？</p>

“不过，对你们这个世界来说，还算是挺正常的吧。毕竟我们刚吃了畸变体，还带着月魔一起赶路……”</p>

石镐竟然无力反驳。</p>

众人又向东方飞了一会儿，石镐道：“大人，前面就是旧矿镇了。”</p>

山成看向了远方的那座城镇，猛然瞪大了眼睛。</p>

“靠，你们住在这种地方，还是我是邪神？还说别人是污染物？”</p>

做人，要有良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