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界,这是一个奇特的小世界。 一个破碎的世界,人类丢失传承修行之法,还要苦苦在丧尸手中求生存,反倒是里面的丧尸生命经由漫长的发展,有一部分进化出了智慧。 由于身强体壮,战力远超人类,甚至还能进化出特殊天赋。 丧尸自认为是由人类进化而来,是高于人类的存在,丧尸界其中划分着不同的阶层,以第一具丧尸始祖部位划分。 血统高贵拥有智慧和特殊天赋的丧尸则是站在最顶层,称为密克。密克数量极少,掌握丧尸界的大部分资源。 卢买则是第二层,这是拥有智慧丧尸的统称。 卢买能够克制杀戮血腥欲望,通常从事管理食物,以及未启灵同类的工作,是密克阶级的好帮手。 依夫则是那些只知道血腥杀戮吞食血肉的丧尸。 博格不入阶级,只是为了方便称呼那些饲养的人类,他们是丧尸们的食物。 而当定越界入侵而来。 两边世界同时惊呆了。 定越界征服无数世界,没想到居然能碰到这么一个世界,人族居然被当做食物,而且这些丧尸虽然实力不强,看起来有点像赶尸一道的僵尸。 可本质有区别,僵尸主死,丧尸主生,与僵尸是尸体需要机缘巧合才能成型不同,丧尸其本质具有极强的扩散性,只要啃咬人族便可将其转化为丧尸。 很快就有深谋远虑的修士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也就是说如果放任一只丧尸,流入到定越界,就可造成极大的破坏,可以讲,这是真正能够影响到定越界根基的大事情。 因为不知晓有何利用价值,能否从丧尸身上提取什么有用的物质,在否定了立马灭界这一说法后,正式开始马上研究如何将丧尸变回成人类,这一研究很快成功,做好准备之后,开始对丧尸世界的资源采集以及丧尸进行研究。 丧尸界们的密克们也惊呆,怎么食物们能够变得这么强,完全超乎他们的预料。 当然密克们更害怕的事情便是他们得到消息有子民在入侵者手中退化变成了博格,这个结果令他们震怒。 若是能有东西将他们变回博格,那他们的统治地位可就要完全丧失,这是断绝根基之势,甚至还要变成食物被子民们吞食,这是他们无法忍受的事情。 密克们甚至率先发起战争,结局可想而知,以卵击石,灭界正式发生了。 丧尸界整个世界都被消灭,按理来讲定越界内不该有丧尸的存在,可我想起书中还讲曾有宗门不甘心偷偷潜入此小世界,试图获得丧尸之法,因为丧尸与他们的驱使僵尸功法可谓是天作之合。 如此想来,他们应该成功了,这就是他们的手笔,我不知道在这里发现丧尸是偶然还是必然,如果是必然又意味着其中存在着什么风险,东阳城又会发生些什么。 看着村民面对变成丧尸的同伴迷茫无措表情,如果我能找到当时的还原药剂就好了。 …… 不出意外的是,意外发生了。 他们来的实在太快,有修者夜袭东林村,他们不想丧尸的秘密暴露,体魄小成的我如入无人之境,我杀了他们接近一半的人数,杀的他们接近胆寒。 可事情实在太过突然,奈何修士实在太多,加上有村民被他们俘虏。 …… 我并没有死,而是被打包进了最近一批的运输船,随着满船癔症患者还有小孩一起抵达了天心矿区,跟他们聊天中,我才知道他们都是城区里通过广济院搜集进来的。 我后知后觉,这或许就是黑甲卫所寻找失踪孩子的去处。 漆黑、深不见底、幽暗。 我们每个人都被打上了禁制,只要离开这幽暗洞穴就会死亡,概因这里的真相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天心石矿区是用人命堆出来的。 或者说,是用癔症患者的命堆出来的。 谁能想到天心石这种受人喜爱的高阶材料。精神特质不稳定的癔症是最好的饲料呢? …… 每次挖掘,我的肺部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这里根本就是地狱,无法逃离。 不过我在这里居然结婚生子了,果然我对这血脉延续还是相当在意。 …… 昨天又有一个病友在挖掘过程中被矿石抽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特殊,经历事情太多,我成了这里面活得最久的人。 而我害怕被发现这种特殊,利用他们对底层耗材的不在意,巧妙改变身份,隐藏了特别。 在不断挖掘的过程中。 我好像……发现了天心矿的特殊,我好像明白了,我的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筑基时候只是一个冲击因素。 我是……开关! ……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精神虽然受影响不大。 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胸腔就像被一根生锈的破铁管捅了个七荤八素。 我应该是活不了太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送进来的癔症患者越来越少,多是一些健康半大孩子。 因为其他人疯得厉害,他们有些害怕,跟我关系很好。 里面有些很好的小孩,跟我家孩子玩的也很好,会在我躺着下不了床时,把自己省下的粮食喂给我吃。 他们问我能好起来吗? 我说能的。 他们问我还能出去吗? 我将书信交给他们,我的一生总该让后人知晓。 我说能的。 等到有风吹来的时候就能看见的。 …… 我的精神印记刻在每一块天心石上。 伴随着我的每次心脏跳动,天心石一同跳动,所有天心石都可开采。 前所未有的变化,让所有人激动难耐,全部下来,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等到他们全部到齐,在他们的狂笑中,矿洞轰然倒塌,矿洞倒塌,矿洞的阵法与身上的禁制自然荡然无存。 躺在废墟之中,时隔许久,我再次看见了日光,有些刺眼。 我勉强睁开了眼睛,凌冽的风从残破不堪的胸膛穿过。 我大口呼吸,胸腔如同破鼓风机一样猛烈起伏,却从未如此畅快过。 天空中有一只黑色的鸟飞过。 我眯着眼睛,血糊住了我的视野,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飞鸟仿佛变成了风筝。 风筝下面连着很长很长的线。 我好像看见了,我提前嘱咐好躲在一旁的小孩们手拉着线,在田野上肆意奔跑着。 迎来了… 他们的美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