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藏书阁失窃案(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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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藏书阁失窃案(九)
  “闻长老,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了?”陈凡拉住正欲追赶陈鹤行的闻川尘,问道。
  闻川尘看了一眼陈凡,叹道:“藏书阁顶楼大罗天盘的器芯被盗。掌律堂通过镜中月追踪,最后找到了陈聪身上。”
  “什么是镜中月?”陈凡不解。
  “天阙宗有一神器,是昔年法圣留下来的宝物。可以观百桑神山范围内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闻川尘说道。
  陈凡吸了一口凉气,这说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视下。
  “那这神器在哪?谁可以使用?”陈凡继续问道。
  “这事回头再聊,我得马上赶去掌律堂。”说完,闻川尘火急火燎地飞上天去。
  陈凡觉得,他即使帮不上什么忙,但一定要去看看。
  掌律堂的位置,他熟。掌律堂的尿性,他熟。
  ……
  掌律堂位置出来望仙峰后山之内,索桥通往望仙峰处,有一条专门的岔道。沿着岔道走,会看见石板路前方的密林里坐落着十几栋木质建筑。对比其他各峰雄伟宫殿,这里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这里还别有洞天,是掌律堂所在之地。还是各类集市,销售山上山下宗门弟子所需之物的聚集之地。
  只是今夜见那里已经升起一道屏障,如同一只碗倒扣在这方圆不过两三里的密林之上。
  屏障下方,掌律堂的弟子已经开始结阵,足足七十二位金丹修士组成了一道七十二地煞阵,严阵以待抵御来犯之敌。
  陈鹤行站在乌云之上,面色冷峻。这一刻,他憋了整整三十年,也后悔了三十年。
  三十年前,他就该剑指掌律堂,不是为了出心中那口恶气,而是要还世间一个公平。
  不知何时,陈鹤行手上多了一柄古剑,通体碧绿,剑尖反射出的寒芒令人发颤。
  背后,各峰峰主正时刻关注着陈鹤行的动向,准备在其出手后,全力挽救掌律堂的弟子。
  阻止?如果能够阻止,就不会让陈鹤行离开清都峰了。
  “陈鹤行!你要注意你今天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天阙宗不会轻饶任何一个扰乱宗门秩序的人,即使他已经长生!”屏障下面,天阙宗掌律长孙独命喊道。
  “长孙独命!你想当个缩头乌龟吗?”云层之上,陈鹤行神色轻蔑,嘲讽道,“看我打碎你的王八壳!”
  “碧游剑!去!”一声低喝。乌云中开始凝聚雷电,按照剑锋所指处,如暴雨般倾泻。
  刺眼的强光,令陈凡无法睁开双眼。只能感觉周遭大地颤抖。
  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屏障在这雷电之力下开始忽明忽暗。陈鹤行宛若雷神,站在雷电中央,冷眼看着下方。
  屏障内弟子阵型开始摇晃不稳。
  雷电还在继续,各峰峰主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不是不想,是无能为力。陈鹤行气势已成,除非以修为硬抗,别无它法。硬抗?谁能保证自己不成为这雷电之下的亡魂?
  那面屏障已经坚持不了多久,终于在最后一道雷电过后,化作齑粉。
  七十二位金丹弟子,纷纷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长生境修士竟然恐怖如斯,陈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人若长生,是为仙人。
  “长孙独命!你的王八壳子已经被我破了,还要躲躲藏藏吗?”陈鹤行从云端慢慢落下,整个人锋芒毕露,目光所到之处,掌律堂弟子噤若寒蝉。
  掌律堂所在府邸,门上牌匾写着“堂言”二字。是一座双排二层楼建筑。前楼主要用来办公,审问犯戒弟子,后院用来供奉掌律堂历代祖师。
  “长孙独命!你不肯出来吗?”只见陈鹤行在半空一步步往前走,“再不出来,我可要把你的衙门抹成平地了!”
  “堂言!今天要成为无堂言了!”看着牌匾上的文字,陈鹤行露出嫌弃的表情。
  长孙独命在之前说过一句后,此刻毫无半点声讯。掌律堂的弟子也在等着他们的掌律此刻能够出现。哪怕就站在他们面前,不出手,他们也能勇敢很多。
  目纷纷落到掌律堂府邸的那扇大门。大门紧闭着,如同在拒绝空气中这些紧张的气息。
  没人察觉到,陈鹤行嘴角不经意间的嘲笑。就像没人能够察觉到,此刻天空已经下起小雨了一样。
  “起!”陈鹤行双指一挑,碧游剑寒芒一闪,便已悬浮在掌律堂府邸上空,发出阵阵蜂鸣之声。
  “陈峰主!不可!”最终李左玄还是忍不住,想要阻止陈鹤行继续下去。“住手吧!气也撒了,人也打了,可以回去了。”
  李左玄已经很难想象,接下来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人还没找到呢!”陈鹤行淡淡地说道。不知这“人”指的是长孙独命还是陈聪。
  看着李左玄眼中写满的“不”字,陈鹤行双指向下一划:“太上剑经第十三式,鲸落!”
  瞬间,掌律堂府邸地面展开一面巨大的法阵,碧游剑化作无数光柱,朝着地面狂轰滥炸。掌律堂就此化为灰飞。
  那些掌律堂的弟子,看着这幅景象,泪流满面。
  “这……”李左玄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回到了原来位置。
  “陈鹤行!”天空中传来一声暴喝。
  “掌律大人!”掌律堂的弟子循着声音的方向,感觉找回了希望。
  只见长孙独命拎着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弟子,落到地面。对着地上躺着,嘴角还在溢血的掌律堂弟子吼道:“一群废物,平时疏于修炼,现在在大阵加持下,竟然抵挡不了一炷香的时间!”
  随后,转过身,怒视着陈鹤行,说道:“好!好!好!好你个陈鹤行!你目无天阙宗铁律!你会后悔的。”
  “峰主,我真没偷那器芯。我也没灵石上五楼,我是冤枉的。”被长孙独命制住不能动弹的陈聪哭诉道。
  陈鹤行看着陈聪,眼神充满慈爱,说道:“你是我清都峰的弟子,你的品性,峰主知道。”
  “品性!你们清都峰还有品性?”长孙独命嘲笑道:“天阙宗这三十年来,重大事件皆出自你清都峰。清都峰尽是些毒瘤!你陈鹤行就是这些毒瘤中最大的那个!”
  听着长孙独命刻薄的语句,陈凡在心里已为他默默改名:长孙无命。
  陈鹤行并未动气,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长孙独命,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
  “陈鹤行,你想做甚?”长孙独命向后退了几步,谨慎地盯着陈鹤行。
  长孙独命自忖,这陈鹤行目前气势正盛,正面硬刚无丝毫胜算,遂说道:“这里是掌律堂,你可不能乱来!”
  “掌律堂?这里哪来什么掌律堂。”陈鹤行听了哈哈大笑。
  原本掌律堂府邸所在位置,已化作一地碎屑。连祖师堂都已不复存在。掌律堂弟子愤怒地盯着陈鹤行,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只听长孙独命不甘心地说道:“若是我掌律堂众长老都在,岂容你在这放肆!”
  陈鹤行嘲讽道:“你速速放了陈聪!要打便打,老夫陪你就是!”
  “放了他?”长孙独命后退了几步,说道:“你开什么玩笑?”
  “你掌律堂也开始做这些要挟的勾当了吗?”陈鹤行厌恶地看着长孙独命,双手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