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转过身来,扫视全场道,“难道诸君就甘心么?甘心蜗居此处,永远像缩头乌龟一般,托庇我义父羽翼?”
“不甘!我等不甘,但凭总堂主一声令下,我等纵使粉身碎骨,亦要灭杀易贼!”
满座十数人齐齐站起身来,轰然应诺。
独独一位青年白衣秀士淡然安坐,潇洒一挥折扇,笑道,“万兄,士气可嘉啊!”
“少庄主过奖,全靠义父鼎力维持!”
万有龙恭敬回了一句,肃然道,“诸君心意我已知矣,灭杀易贼之计,万某已在策划,今日召集诸君,正为商讨我黑龙堂只后续发展。总不能日日托庇于我义父羽翼,藏头隐尾,过着土耗子般的生活。我意已决,听从义父安排,彻底撤出广安,举全堂之力,戮力西进,杀入德江府,以水家为臂助,在德江东山再起。”
出乎意料,万有龙话音落定,满座静寂无声。
原来此时,距离升龙台之战,已过去五日。
黑龙堂避战,被公决处裁判当日就得退出广安。
然黑龙堂家大业大,哪里是说退出便能退出的,兼之水长老在许易处受了一肚子恶气,正憋着劲儿,要跟巡捕司作过一场,在万有龙不要脸面的苦求下,大手一挥,全盘接下了黑龙堂。
特地在水家庞大的产业中,辟出一座庄园,供一众黑龙堂高层领导暂时栖身。
那位白衣秀士,便是水家二代子弟,此间庄园负责人,负责接待万有龙一众。
却说水长老强行庇护万有龙等人,不过是和巡捕司置气,这几日过去,心中一口气消了,却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巡捕司的确不敢上水家的门来抓人。
可黑龙堂众人却也休想在广安城中抛头露面。
如此一来,水家养着万有龙等人,也只是混吃等死,毫无疑义。
没奈何,水长老便生出将黑龙堂调往他地发展的想法,到底是几万帮众,组织架构未失,调去别地,定然能迅速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