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方才姓许的咋咋呼呼,编造的污蔑之词,十分骇人,若是能将姓许的捕走灭口也就罢了。偏偏陆善仁在此,这念头就此打消。
如此一来,他想惩治许易又忌讳其攀诬之词,且陆善仁身为禁卫四大统领之一,是个极不好惹的存在,刘副主事稍稍盘算,便就坡下驴,“此事还需调查,刘某告退!”说罢。引着两队禁卫悻悻离去。
“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陆善仁一挥手,围观众人顷刻散尽。
许易抱拳道,“多谢陆统领。且容我先将吴老安葬。”
他大略猜到陆善仁的来路了。
“老师眼光不差,果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陆善仁暗暗嘉许,说道。“宫中身死宫中葬,多少年的规矩。人带不出去的,且让宫中人来安顿吧。你有这份心意就好。”说着,掏出一块绿色玉牌,对着玉牌低语几句,不多时,便有两名白衣仆役,抬了担架,快步赶来。
“吴老,这笔血债,因我而起,必因我终,在天有灵,且安息吧。”
许易默默祷告,将吴管事地尸身小心在担架上放了,目送远去。
“看来你小子猜出我的来头了,果然有些道行,走吧,那边坐坐。”
陆善仁一指西北面画廊中央的一处亭台,当先行了过去。
两人在石凳落座,许易抱拳道,“谢过陆统领拔刀相助!”
陆善仁摆手道,“周师于我如再造之恩,他的话,我自要听的,你得周师看重,想来也从周师处获益非小,如此算来,你我也算半个同门,我观你非俗人,缘何要讲俗语。”
许易暗道果然,想来这位便是将周夫子从幽州运作到皇城的得意弟子。
就在这时,一堆青衣人疾步而来,领头的是个富态中年,颇具官威风,他身侧的八字须,隔了老远,便冲许易戳戳点点,满脸涨红。
“朱管事,少见!”
陆善仁站起身来,冲那富态中年招呼一声。
此人是内务府考功司主事,皇城之内身具公职之辈,考功论绩,皆由此人负责,位不高但权贵重。
“陆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