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许易的文名打翻在地,没了种种光环护体,什么诗仙词圣,不过砧板上的鱼肉。
“真是一张巧嘴,死人也叫你说得复生了,许先生天纵之才,经尔等一番反复,竟成了欺世盗名,莫以为旁人都是瞎子。聋子。”
安庆侯爷冷道,“说这许多,又有何用,当场一试便知。”
眼下的局面,已容不得安庆侯后退,毕竟他力挺许易,旁人都看在眼里,此时后退,堂堂安庆侯爷势必沦为笑柄。
许易之才,他虽未见。但其人势单力弱,能博此大名,绝非幸至,只需当场露出一二中等偏上的作品。这场歪风他高某人就能压下去。
“若无相较,怎显高低,诗仙词圣,何等威名,莫非要拿一二早备好的应试之作糊弄我等。”
始终捻须微笑的清癯老者,忽然出声。“诗仙词圣,文名为当世之最,此间,高朋满座,胜友如云,俱是当今高士。这位许先生与其忍受污名,不如下场与当今才士比过一场,也好消此误解。”
“你又是何人?”
安庆侯瞪眼道,此人的谏言明显地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
“在下顾允真?”
清癯老者缓缓抚须,淡然道。
“莫非是诗心顾允真?”
安庆侯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清癯老者微微颔,“正是区区,贱名有辱侯爷清听,诗心之誉,顾某是万万当不起的。”
当今天下,以诗词论长,在许易未冒出头前,诗心顾允真,词宗谢若烟,并称双璧。
谢若烟入翰林院为官,顾允真行踪飘忽不定,极少显露人前,故此人多不识。
清癯老者自承,场面立时热烈起来。
“顾允真都来了,这肯定有好戏了。”
“诗心对诗仙,不知谁更名副其实。”
“别忘了还有位词状元,对上词圣未必不精彩。”
“联谊会像这样搞,才有些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