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蟾虚弱睁开眼睛，带着哭腔道：“恩师，我，追随不了你了。这些蛇鬼太多了。我杀了56个，但被蛇鬼皇趁虚而入·····”

“别说了！别再说了！”

董仲舒怒喝一声，天空曲星动，一道柔和的星辰之力笼罩在刘/鹤蟾的身体上，将他的伤口包裹住，徐徐滋润温养。

刘/鹤蟾却摇摇头，苦笑道：“恩师不必白费力气。省点灵气吧。这战场上，我们已经输定了。”

董仲舒何尝不知道，自从叶玄蛇鬼大军暴起发难，团团包围，四大门派已然大势已去，只是负隅顽抗，苟延残喘而已？

但他却摇头道：“你别动，为师一定能保住你。”

刘/鹤蟾眼神渐渐涣散：“恩师····我要去了。听学生一句，你，回头吧！不要再跟恶疫之神····”

董仲舒身躯一颤，失声道：“你，你都知道了？”

刘/鹤蟾点头道：“我朝省夕定，朝夕相处，每日给恩师铺床叠被，如何不知道？”

他手，拿着一片鳞片。

董仲舒面若死灰，长叹一声。

原来，他被恶疫之神转化体质，变成蛇鬼之事，早已被刘/鹤蟾知道。

可笑他还在瞒着，自欺欺人。

刘/鹤蟾眼神黯淡无光，用最后力气道：“恩师！我们弟子永远相信你，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的脸上，最后浮现出狂热之光，然而死亡带走了一切，快速黯淡下去。

董仲舒老泪纵横，仰天长啸！

他怎么想得到，自己居然沦落至此，连最心爱、最崇拜他的弟子，都先他而去，为他而死。

看着郑玄、邹衍等大儒，已然被逼到他附近十丈左右，浑身是血，污血满脸，看着弟子已然脱力、灵气耗尽，举不起剑，踉踉跄跄在蛇鬼大潮辗转反侧，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面色麻木，站了起来！

他看向远处气势汹汹杀来的叶玄，突然传音道：“小子！”

叶玄听出董仲舒的声音，嘿然道：“是董大圣啊？大圣有何见教？”

董仲舒听出叶玄的揶揄之意，他是儒家亚圣，却叫他大圣，意思是沐猴而冠，你是衣冠禽/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