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三弟,据说那桓温姿貌伟岸,智勇双全,并非常人,且图我江家之歹心久矣,我兄弟决不可掉以轻心啊!“江彪此时心烦意乱,并不满意江豹的看法。
听到这里,江豹没再言语,而是先是到江播的灵位前伏地叩首,然后,起身对着江彪深施一礼,才又说道:“兄长可知养痈遗患之理乎?既知江桓两家世仇,却一味躲避,视而不见,莫非要等到桓氏气数恢复,完全构成威胁之时方才有所举动不成,却不知尾大不掉,虎患已成吗?“
“二弟,休得无礼,上有父亲英灵,下有大哥威名,二弟怎可造次?”江虎不等江豹说完,直接生硬的打断了他话。
江彪却似乎听出了江豹的言外之意,对江虎摆了摆手,又“嗯!”了一声,说道:“二弟,少安毋躁。三弟之言不无道理,似乎他已有对策了。是吗,三弟?”
“呵呵,然也,大哥,二哥,小弟确实已有计较,那桓家庶子不来则罢,他若来了,定叫他有来无回,顺便也可斩了这条祸根!”江豹冷笑着答道……
江氏毕竟是一方豪强,江播生前又曾为泾县县令,故而江播病故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接连几日,许多凭吊之人出入江府,忙得江家三兄弟应接不暇,与此同时,先前笼罩于江家上下的那种紧张气氛,悄然间竟然缓和了许多,然而,却有极少数知晓,这样的轻松背后事实上隐藏着巨大的杀机,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早已经蓄势以待了。
如此,外松内紧的日子持续了几日,一切还是风平浪静,并没有出现江家兄弟设想的情况,难道是真的焦虑过度了吗?还是桓氏小子胆怯不敢来了?
又一日临近午时十分,在送走了最后一批凭吊客人后,三兄弟命家人将府门关了,三个人拖着疲乏的身体,一同来到了丧庐。
“大哥,已经一连过去好几日了,那小子并未出现,依我看,莫不是我等杞人忧天了吧?”江虎耐不住性子先对江彪说道,同时,斜着眼睛瞥了一眼三弟江豹,眼神之中有些许责怪之意。
“嗯,看来那厮是有自知之明,自知力量悬殊,故而知难而退,姑且留他命在吧!倒是,明日父亲出殡之后,我等终于可以得以喘息之机了。”江彪点了点头说道,接着他准备到江播灵前再为父亲行礼后,就去休息了。
谁知,江彪刚刚迈出去两步,就见一旁的江豹,抢身挡住了江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