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不对!”
“不对?叔父,难道栋梁之才为国之所用有错吗?”王峥费解,于是问道。
“哎,固然,你潜心于老庄,有哪里谙熟官场之道呢?我来问你,那刘融是何人门客?而桓温能得到赦免又是因为何人?”
王峥听了王舒的问题,不假思索地答道:”刘融乃是庾亮门客,而桓温能够赦免杀人之罪是因为……”
“噢……侄儿明白了!桓温之事也与庾家有关,如此说来那日论道之事就……”
“就绝非偶然,而是一个局!”王舒接过王峥略带疑问的话出了答案。
“这……可是庾家设局有何意义,侄儿从不踏足政事,这是世人皆知的。况且论道又是驸马所设,刘融狼狈丢了脸面也是事实,小侄完全没有损失啊?莫不然桓温的出现只是个偶然?”王峥又疑惑的问道。
王舒仰面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说道:“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偶然,有果则必然有因啊!”
“叔父难道觉得桓温的出现是庾氏有意为之,借机接近于我是其一,而窥伺王氏才是根本啊?”
对于这个问题王舒没有回答,他重又坐回到书案前,很随意的拿起了一本公文,又漫无目的的翻开,当王舒的目光落到文书中两个字上的一刻,他瞪大了眼睛……
豫章流民滋事一事得以平安化解,豫章城转危为安,全城上至大小官吏下至普通百姓自然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全城广设粥棚,接济流民,士农工商亦恢复原貌,一切事务皆在有条不紊中进行,可唯独郡守大人不见了踪迹,虽然贼首李达已然伏法,但如何处断则必须要由郡守决定,可章伯钧不知去处,只能先将李达收监等候发落。另外,解围有功的桓温该如何对待,是上表朝廷,还是张榜颂德?同样也需要章伯钧主持,无奈之下只能将桓温留在馆驿,好生接待,同时写了加急文书遣人送往扬州。
而说起章伯钧,在其逃离了豫章后,本意是想直奔扬州求救,可是经过孙然点拨,章伯钧调转船头改了方向奔江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