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大张旗鼓有何不妥呢?”
“什么?贤弟,为兄没听错吧?你不是在儿戏?”王登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悦问道。
“呵!就是这个意思,既然人家桓温给兄长送来了忠告,何不顺水推舟到豫章走上一遭,只待木已成舟之时,还担心再生变故吗?只是唯一可惜了那豫章郡守要背上不仁不义的名声了。”
“哎呀!高啊,大人妙计,好一个顺水推舟。在下佩服之至,佩服之至!”王悦话音刚落,就见一旁的孔肃对着他躬身便拜,口中连连说着佩服。
“诶?这,这是从何说起?倒是让我知道啊?”王登还没琢磨出王悦话里之意,却看到孔肃如此行为,越发疑惑了。
孔肃又给王登施了一礼,说道:“大人勿急,待学生为您细细道来。王大人之意是要您借着章伯钧的反复,来个兴师问罪,就说是章伯钧答应过的,以豫章一郡之地为筹码,而求我江州出兵解围。如今围城之难已解,章伯钧却出尔反尔,故而大人要兴兵去讨个说法。如此一来,既师出有名,又堵住了朝中的那些悠悠众口。此等一劳永逸之计,简直就是绝妙至极啊!您说,不是吗?”
“嗯……明白了,这回全听明白了。哎呀,贤弟,为兄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为我谋划了如此妙计,极好,极好。”王登大赞道。
“就是,那位章郡守,大人您看……”这时,孔肃又提示道,因为章伯钧行贿王登正是他从中搭的桥。
再看,王登一甩袍袖,冷笑道:“得一个豫章与失一个章伯钧相比,孰重孰轻还需多说吗?传令下去,本官要亲率大军,收回豫章城。”
……
按下江州人马如何调动不说,再回到豫章,此时幕宾孙然已经打点好了扬州大军监军司马饶。章伯钧示好,愿意投效于庆南伯门下。如此一来,对于章伯钧而言,他似乎有了双重保障,不管今后倒向哪一头,前途都是一片光明。
“来人,请告知扶南将军,本监军愿意替大军进一趟豫章城,待打探周详后迎接大队入城。”司马饶在章伯钧这里找到了贵为皇亲国戚的威严之感,于是心血来潮就想着进豫章城,另一方面,让他在船上继续待着,只会处处受人限制,处处别扭。故而,司马饶留了个口信,便由孙然陪着下了大船,又登上小艇,然后随波而行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