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穷,也自命清高,端着架子,还以为自己仍旧是帝城的氏族贵人!
尤其是这洪氏,早年高嫁嫁入孙家,原本以为是要做贵夫人的,谁知孙家早被掏空了底子,她嫁过去之后才知这内里是个虚的。
只是洪氏又不甘心,这些年仍旧端着她贵夫人的架子,觉得孙家还是帝城里数得上号的人物,她洪氏与诸位贵夫人能平起平坐。
孙氏听周氏这样问,一时之间竟然不敢直视,不过她想了又想,小声地开口:“大嫂自然是做得主的,只是阿湘的亲事,我和二爷都和孙家说好了,而且她和她表哥两情相悦......”
“母亲。”顾湘听到这里,却再也忍不住了,“母亲怎知我与表哥两情相悦?也不知道母亲是听谁说的?”
孙氏懵了一下,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话原本也就是她胡诌的,她哪里知道这些。
孙氏试图板起脸:“我与你伯母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顾湘眼底的目光一寸寸冰寒了起来。
瞧瞧,这就是她的母亲,对别人就唯唯诺诺的,可是对她这个女儿,又想着掌控她,企图让她跟着她一起低头,只为了她能得到男人那一星半点的怜惜。
谢宜笑在一旁道:“长辈说话,作为晚辈的,插嘴确实是不合适,不过这事情到底不是小事,二表姐作为当事人,自然也是有资格问个明白的。”
“二舅母,宜笑也有些好奇,二表姐如何与那孙家表哥两情相悦了?这事情怎么连二表姐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二舅母是听什么人说的?”
“其实这事情,说小了也小,便是有人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可是往大了说,便是败坏长宁侯府姑娘的名声,是长宁侯府的仇人。”
“想二表姐堂堂侯府嫡女,金尊玉贵,身份可不是一般姑娘能等同,辱了二表姐,便是与辱了长宁侯府没什么两样。”
谢宜笑说罢,便止不住地咳了两声,仿佛脸色更白了一些,明镜又是给她顺气又是喂了她一些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