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也不管他,由着他去了,待他走后,容辞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继续拿着那本书看着,二人再也没有说话。
大雨下了半个时辰才慢慢地停下来,下雨马车走得更慢一些,耽搁了不短的时间,差不多到城门的时候,顾知枫他们总算是修好了马车赶了上来。
而后谢宜笑又回了原来的马车,一起进城去,待进了城,便分成了两路,顾知枫等人回长宁侯府,谢钰则是和容辞一起回容国公府。
路上的时候他还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我听容世子说你想回云中寺去?当真是想回去?”
谢钰有些头疼,先前容世子来找他的时候,说让是他带着容辞出去玩,让他知晓这人间的乐趣,别总是想着回什么云中寺出家,只是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仿佛也没有什么进展的样子。
容辞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都不曾在书上移开。
谢钰一合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腿:“唉,我说你,出家有什么好的?吃不到那珍馐美食,也穿不得绫罗绸缎,甚至连...连抱个女子是什么滋味都不懂。”
“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想而知可想而知......”说着他还一脸回味向往。
容辞这才抬了头,他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语气仍旧平淡:“说的好像是你懂得似的。”
谢钰,谢三公子年方十六,说到玩乐,在这帝城里年轻的一代,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过什么牡丹花下死,他这个年纪还真不懂,要是懂了,指不定被他亲爹给打死了。
谢钰噎住,气得捏紧了扇子咬牙:“我怎么不懂了?这没吃过猪肉,就不准许我看过猪跑是不是?”
说着,他还凑了过来,小声嘿嘿了两声,挤眉弄眼的,“话说,那些个什么话本子避火图都很不错,要不我给你寻几个,你也研究研究,免得成亲了,什么都不会,那就尴尬了。”
容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当作没听见。
“唉,你觉得我小姑姑怎样?”
“你小姑姑?”容辞微微一顿,而后又打量了他一眼,“你该不会与其他人一样,也想给我做媒吧?”
“做什么媒啊,我一个小辈,还能做媒,我这不是见最近你总烦恼这些事,就随便问问,我小姑姑她啊,你也见过,并不是一个多事的,性子也好,也讲道理。”
“我过两日便回云中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