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道:“至于她为何落水,还请母亲派人去查一查,她这身子弱成这样,让她落水的人怕不是想要她的命。”
容国公夫人听他这话有些冷意,倒是微微有些诧异,她这儿子,放在寺里修身养性久了,便养得一身冷清的性子,旁人的事情素来都不管的。
论理,他便是将人救了起来,也只会将人交给她,之后便不管了,如今竟然还要她帮忙查一查原因,显然是有为对方抱不平的意思了。
他对这位谢姑娘,倒是有几分上心。
容国公夫人正想多问两句,也正在此时,女医诊脉完毕,从偏厅出来,见两人坐在那里,便上前来行礼:“夫人,九公子。”
容国公夫人问她:“谢姑娘如何了?”
女医道:“那姑娘本来身体便弱,如今又落了水,夜里定然是要烧起来,也不知道她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容国公夫人闻言有些担忧:“那还等什么?给她开药。”
女医犹豫道:“那姑娘应当是病了好些日子了,底子亏空得厉害,原本需得慢慢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好全了,如今给她开药,不知是开重一些还是轻一些?”
重一些药性自然是好一些,但是又怕她的身体扛不住药性,可若是药效不够,她要是一直烧下去,就算是能退了,怕不是都要烧坏身子。
而且她还泡了不知道多久的水。
容国公夫人蹙眉,有些犹豫,转头问容辞:“若不然,派人去请长宁侯太夫人?”
容辞微微蹙眉:“如今还不知谁人要害她,若是与长宁侯府无关便罢了,若是有关,到时长宁侯太夫人将她接回去,指不定就给了人第二次的机会。”
“便是那太夫人是可信的,可其他人却难说,到时,太夫人也不知可否护得住她。”
容国公夫人听言也有些犹豫,她也不是心狠的人,到底是个小姑娘,她都看见了,也不能让她白白给人害了。
“那该是如何?”
容辞道:“给她下药吧,明日我书信一封,告诉谢钰此事,到时候让谢家人来处理。”
“行,给她开药吧。”容国公夫人点了头,然后督促容辞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